皇上才不信贤王是随口说出,纵使没面子,但皇上依旧咬牙深吸了口气,压抑心底愤怒。“只要你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朕便收回圣旨。”
东方洌冷笑,“第一次圣旨发而不尊,第二次圣旨直接收回,父皇啊父皇,您可是九五之尊,这样出尔反尔真的好吗?”
“……”皇上就被这般赤裸裸讽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朕……也是别无选择,再者说,叶琉璃也好叶昭妍也罢,真赐婚给你也不是害你。”东方洌的眸色冰冷,“琉璃为人刚硬直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根本不接受儿臣有其他女子,如果说第一次赐婚是将琉璃赐给儿臣,这第二次赐婚便是将琉璃从儿臣身边逼走!如果没有这次圣旨,儿臣尊
您爱您,但您这第二次赐婚却将之前的恩情抵消。”
“岂有此理,从古至今男子三妻四妾,岂容她接受不接受?”皇上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
东方洌冷笑,“父皇不理解琉璃的想法也是自然,因琉璃是人,而父皇身侧的女子都是奴,包括皇后在内、赵贵妃在内,她们以为自己是主,实际上都是奴!”
“闭嘴!”
“闭嘴?”东方洌没等皇上说完,便慢悠悠道,“你确定让儿臣闭嘴?如果你确认,从今以后儿臣便乖乖闭嘴,一字不吐。”
皇上心心念念都是太子和二皇子之事,只等着东方洌能说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如何敢让他真正闭嘴?
“罢了罢了,你继续说。”东方洌面无表情,也不客气,继续说道,“从男子的角度,三妻四妾没什么错;但从女子的角度,没人愿意与其他女子分享夫君,正如没有男子愿带绿帽一般。先不说女子敢不敢反抗命运,只说连想都不敢
想,那不是奴又是什么?许多男子以为找到相爱的女子,实际上只是找到一个顺心的奴隶罢了,地位都不等何来相爱,不是吗?”
皇上哑口无言。
“当然,人各有所志,找爱人也好、寻奴隶也罢,都是个人选择,”东方洌顿了一下,“而儿臣的选择是前者,所以对于父皇的赐婚便无福消受,这情也不打算领。”
皇上的心思早已不在什么赐婚不赐婚上,沉声道,“洌儿,这赐婚一事确实是朕考虑不周,你有意见情有可原,先说说……那件事吧。”
东方洌笑而不语。
房内一时间死寂,一片尴尬。
皇上却不知自己从何时起,有种祈求之感,这辈子他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过?
尴尬地咳了几声,“正如朕所说,赐婚可以收回,朕更可以承诺,永不干涉你的婚姻,如此,你总该说了吧?”
东方洌垂下眼,面色挣扎,“办法确实是有,但儿臣必须与琉璃商量一下。”
“一个女子……”皇上的话才说了一半,又想起前一刻东方洌所说的“人与奴”的差别,生生将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与叶琉璃有关?”
“对。”东方洌严肃道。皇上对东方洌的主意,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