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当然知道……”某妖很傲娇,亦无比得意:“本座经常晚上去给溪儿丈量肚兜大小。嗯……也会丈量一下小裤裤有没有紧。偶尔,还给溪儿换换月布,把个尿。”
我勒个去,擦你老母的死太监,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诅咒你将来生儿子没辟眼儿,诅咒你下辈子变成毛毛虫,永远都享受不了做人的乐趣。可是,矮油!这些事不都是李嬷嬷做的么?呜呜……李嬷嬷?您可是比若溪亲妈还亲的人,您怎么能这么坑我,怎么能帮着死太监骗我说这些都是您做的呢?
反正有得是时间,九千岁也不急,林若溪越是不让他穿,他越是要给她穿,穿着穿着,身上原本有的衣裳也没了,二人重新滚回被窝……
如同贪得无厌的饕餮,九千岁餍足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奢靡的凤目中皆是难掩的满足和喜悦。
这样的九千岁让林若溪说不出的心疼,整整一晚上,都是九千岁在主导,她虽然不抗拒,却也不怎么配合。可是此时,看着九千岁,林若溪突然很想抱抱他。
这么想,她便做了。
然而双手才一环住九千岁的腰,触摸到九千岁赤果的后背,林若溪便愣住了。
没等九千岁做出反应,林若溪已一把将九千岁摁趴在榻上,猛地坐起身,她往九千岁背上看去。
这一看,林若溪只觉天旋地转,眼眶莫名便开始酸涩。
想他们离开狩猎场已经一个月了,她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点伤痕。可九千岁的后背上却密密麻麻交错着无数伤痕。
九千岁背部的线条十分优美,加上皮肤光滑白皙紧致,就像上好的羊脂美玉雕刻出来的猎豹,狂野中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现在,那美玉上却狰狞又恐怖地布满伤痕,这些伤痕从九千岁的双肩一直延伸到他的腰肢,让人觉得这块美玉曾经被野兽撕烂过又缝补起来。特别是脊柱部位,红兮兮的皮肉外翻着,让林若溪觉得硬生生被人剔走了一条里脊肉。
很显然,九千岁后背上的伤口被人处理过了,但那伤口的处理手法粗糙不堪,而且,九千岁后背上还带着一股浅浅的雪莲养颜膏的气味儿,便是在这种神奇的外伤养颜圣品的作用下,脊背上的伤口都看着异常新鲜。
怎么算林若溪都觉得九千岁从逍遥派回来至少要走五六天,难道这些伤不是九千岁去逍遥派留下的,而是昨日他冒名顶替跑来与他拜堂成亲留下的?
天?九千岁是不是和凤暖发生了冲突?是不是?
怪不得昨晚九千岁一直控制着她的双手,阻止她抱他。怪不得整整一夜他都固执地面对着她,便是平躺都不愿意,原来,他竟是害怕她看见他背上的伤。
“你……”林若溪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来:“这是怎么搞的?”
“不妨事!”若无其事地捉住林若溪的小手在唇边一吻,九千岁吃吃笑道:“不过是些小伤而已,早就不痛了!”
说着话,九千岁便要爬起来。
林若溪哪里肯让他爬起来,将他摁住,咬牙道:“别乱动,我问你这是怎么搞的?”
以林若溪的体型和体力,岂能压制住九千岁?但九千岁没有挣扎,十分温顺地由着她摁住他,只是侧偏着脑袋看过来:“怎么?心疼了?”
“嗯!”大大方方承认,林若溪吸吸鼻子:“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明明已经在控制情绪,但一滴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滴在了九千岁的背上。
像是突然被火烫到了,九千岁猛地坐起身,下一秒,他已将林若溪牢牢锁入怀中紧紧抱住:“傻瓜,别哭啊?本座记得你是最不爱哭的,便是当初茉莉和菊香惨死,你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怎么变得跟哭大包一样?”
“你才是哭大包,你们全家都是哭大包!”
“好好,本座是哭大包,本座全家都是哭大包!”俯首在林若溪哭红的眼睛上印下一吻,九千岁无声地笑起来:“其实,你心疼本座,本座很开心,非常开心。但是,溪儿?你哭成这样,本座也会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知道我会心疼,你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本座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的眼泪都流到本座身上了……”
“怎么?你还嫌弃我?”狠狠把自己哭花的小脸在九千岁脸上揉了揉,林若溪还故意擤了擤鼻子。也不管眼泪鼻涕抹了九千岁一脸,愤愤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吗?谁规定我林若溪就该是女超人、钢铁侠,连哭都不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