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几乎立刻反守为攻,翻身压住她,他的手不安分地攻城掠地,嘴唇也肆意亲吻索要。
林若溪被他亲得有些迷乱,她能听见九千岁低促的呼吸。九千岁吻得不但专注认真,还很用力,是真正的用力,仿佛想把她吃到肚子里去。林若溪被他亲得有点疼,而九千岁的手还以禁锢的姿势,强迫性地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扣住,让林若溪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急切和冲动。
这已经不是林若溪第一次和九千岁亲热了,虽说一个太监如此贪恋这种事有点诡异,但这些天,但凡是在床上,九千岁便永远处于主导地位,即便不能行人道,九千岁也像一个俾倪天下的君王,强悍地掌控着她的一切。他那么有心机,耐心好到令人咋舌,就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猎人,引着他的猎物一步步主动走进他的陷阱。他折腾她,也观察她,即便他是太监,也能让她早早高举白旗丢盔弃甲。
可是现在,这个霸道强悍傲娇到不可理喻的男人,却像个初次的毛头小子,冲动急切到浑身颤抖。林若溪实在无法想象九千岁这样一个娴熟老练、城府深沉的人,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了?
“阿九?”推开他,林若溪问:“你还好吧?”
“溪儿?”他看着她,深邃的瞳眸暗沉如大海。
“嗯?”
“等我!”
“嗯……”林若溪慎重点头:“我等你,哪怕一辈子!”
“会不会觉得委屈?”九千岁问。
“委屈什么?”闭上眼睛,林若溪让自己更深地享受这一刻的甜蜜与美好。
“为夫无法给你……”
“你的技巧很好……”打断九千岁,林若溪在他唇上亲了亲:“我……很满足……”
“可是为夫想要的,不仅仅是技巧……”九千岁的瞳眸一暗:“为夫想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也想让自己真正做一回男人!”
饶是林若溪情商再低,反应再迟钝,也感受出九千岁的反常。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为何如此感性,也不知道他眼睛里类似于忧伤的深邃寂静从何而来。没错,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林若溪很清楚自己的渴望。她爱这个男人,就像九千岁对她强烈渴望下的占有一般,她也想占有他,从身体,到灵魂。
可是,她要不起。从答应留在九千岁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林若溪就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和剔下自己的锁骨给他入药从此阴阳两隔相比,眼下的相依相守,显然无异于天堂。
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求而不得,她已经得到了,只是有些小小的缺憾罢了。其实,一辈子那么短暂,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所以,她是幸福的,发自内心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