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南博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花如雪身上,但是忽然之间听到南嘉懿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父皇、回朝任职的话,不由回头瞪了她一眼:“出门在外,口无遮拦的。着实该打!”
南嘉懿低呼一声,赶紧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就悄悄吐了吐舌头:“嘻嘻……二哥,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么。你别生气,我请你去鹤来楼吃饭。”
“你请我?”南博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有钱吗?是不是又是你请客我掏钱?”
“走啦走啦!”南嘉懿拽着南博容的胳膊,就把他往人堆外面拖,“咱俩可是亲亲的亲兄妹,你掏钱我掏钱,有差吗?”
南博容嘴角泛起一丝宠溺的笑,摇了摇头,跟着南嘉懿离开了崇文书院。
书院门口,一袭青衣长衫的宁斯年看着南嘉懿和南博容离开的背影,向身边的老者发问:“苏伯父,刚刚离开那位可是德王殿下?”
苏木缕着胡须点点头:“知道就好,何必问出来?宁家小子,这么多年在外闯荡,难道没学会‘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
宁斯年侧过身对老者施了一礼:“多谢苏伯父,斯年受教了。”
苏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父亲今日是不会派人来接你了,可有住处?没有住处的话去老夫家里喝两杯,你苏伯母念叨你好久了。”
“多谢苏伯父。”宁斯年拒绝了他的好意,“斯年现在还在游历期间,若是去了府上叨扰,怕是这些年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了。斯年再不济,安身之所还是有的。待日后斯年游历结束,再去府上拜会。”
苏木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也没有多做挽留:“那你就快些回去吧。老夫还要帮着老公羊查判卷纸,你小子的卷纸,老夫一定仔仔细细的查判。”
宁斯年微微一笑:“有劳苏伯父了,斯年告辞。”
“去吧去吧。”苏木挥了挥手,看着宁斯年见礼离开后,很是复杂地叹息了一声,转身进了书院的大门。
花如雪和安如山也带着陶蓁蓁离开了。宁斯年和花如雪就这么擦身而过,但是两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谁。这或许就是缘分使然,故人相见不相识,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该在帝都的,不该在帝都的,都在帝都。就算是现在没有碰面,早晚有一天,命运的齿轮会把所有人卷在一起,爱恨情仇,纠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