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个小妮子,一天到晚净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说话!”
她本来在院子里跟着安如山习武,才练了没多久,崇文书院就来了人,说陶蓁蓁病了,要她速去书院一趟,并转交给她一封公羊院长的亲笔信。
花如雪连衣服都没顾上换,穿着一身劲装,火急火燎地就跟着来人去了崇文书院。路上拆开公羊翕留给她的信一看,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她路上买了些红糖和鲜姜,又裁了些软布,这才赶去了崇文书院。
看来公羊院长一早就知道蓁蓁是女儿身了。难怪会给陶蓁蓁单独安排一间宿舍。花如雪在看到信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得心中也对这位公羊院长肃然起敬。改日,是该带着蓁蓁好好谢谢公羊院长!
“臭丫头,你这是葵水来了。”花如雪手脚麻利地在屋里升起碳炉,架好小锅,把路上买来的红糖和鲜姜处理好,放进锅里一起煮着。
公羊院长早在她来的时候就吩咐人烧好了碳,该准备的东西,一应都准备好了。这也省了花如雪许多的麻烦。毕竟这里是书院,全都是男子。她一个姑娘家,去煮这些东西,也不方便。
“葵水?”陶蓁蓁有些茫然。
花如雪坐回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葵水是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来了葵水,就证明咱们蓁蓁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姐姐也就可以替你寻觅亲事了。”
一听亲事,陶蓁蓁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蓁蓁不要嫁人!宁师兄说了,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我才不要嫁人!都说相思病最苦,我看,不相思,就不会苦。”
花如雪听了这话,眉头拧成一团:“你这宁师兄,定是自己受了那相思病的煎熬,才对你说这话的。你可莫要听信他的。这世间的男欢女悦,本就是人伦大道。真要是遇到你喜欢的人了,难不成你就因为怕那劳什子相思病,将这缘分拒之千里吗?”
“姐姐,宁师兄不是你说的那样的。”陶蓁蓁一见花如雪误会,连忙解释,“宁师兄他人很好的,学问也好!平日里有许多问题,他讲的比先生们讲的都透彻深刻。”
“陶溱师弟,冒昧打扰了。”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一个温和的男声音伴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花如雪听到这个声音如遭雷击,猛地看向门口。
“宁师兄你来啦?快进来吧!”陶蓁蓁面露喜色,大声说道。
紧接着,房门推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花如雪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中又惊又喜:“宁先生!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