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点一一端上来,薄斯幸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仍旧跟陆靖琛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穆夏眼珠一转,赶紧伸手,殷勤的将薄斯幸的盘子端了过来,低着头用刀叉将牛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给薄斯幸放回去。
薄斯幸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也没看穆夏,拿起餐具用起餐来,看的蔺瑶半天反应不过来。她认识穆夏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她这么体贴的对过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不过随即想想,她又稍稍放下心来,穆夏说了,她是在薄斯幸家里打工,那么带她出来的意思,帮他切个牛扒,提个东
西什么的,算是穆夏分内的工作。
只要薄斯幸不对穆夏动歪念,穆夏留在薄斯幸家里打工,她没什么意见。
——
几人吃完饭以后,就各自开着各自的车,各自回家。
路上,蔺瑶还是忍不住问陆靖琛:“三少,薄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你看到的一样,冷血无情,脾气不大好。”陆靖琛不假思索。
他跟薄斯幸,还有霍昱洋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基情不是白瞎的,他们三个相互之间对彼此的了解,毫不夸张的说,胜过了解他们自己。
听到脾气不大好,蔺瑶又微微蹙起了眉头:“那他有没有什么怪癖?比如说什么暴力倾向啥的?”
陆靖琛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语挑破她心中担忧:“担心你朋友?”
“嗯。”蔺瑶本来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陆靖琛,期盼他能爆点薄斯幸不为人知的料。
陆靖琛转回头去,继续开车,略略沉吟片刻才道:“暴力倾向倒是没有,但他确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是什么?”蔺瑶急急追问。
陆靖琛却意味深长的扬起了嘴角,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蔺瑶急了,“到底是什么啊?危不危险?会不会对夏夏有影响?”
陆靖琛却笑而不答,只是道:“这个不太好说,但是你朋友只是在工作,斯幸有洁癖,是不会轻易让人进他的地盘的,只要晚上的时候不靠他太近,就不会有太大安全隐患。”
晚上不能靠的太近?
这是什么鬼?
听陆靖琛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薄斯幸特定有什么大问题!
不行,她得提醒一下夏夏。
想着,她便掏出了手机,给夏夏发了条短信,内容是:“夏夏,不要靠薄斯幸太近,尤其是晚上,有危险!!!!”
特意在后面打了一排感叹号,以表示她谨慎的语气,和事情的严重性。
后视镜内,倒映出陆靖琛谜一样的微笑。
这傻女人,难道看不出来老薄对穆夏,是有意思的么?
薄斯幸跟他性格差不多,当了这么多年的黄金单身汉,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可不能就这么放过。
老薄啊老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看你自己发挥了!蔺瑶以为,穆夏一定会谨遵她的提醒,不会逾越那条警戒线,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当天晚上,穆夏抱着好奇心只能害死猫,不能害死人的八卦心,悄悄潜入老薄的地盘,结果差点发生了一场“惊天动
地”的“血案”!
多年后,所有人相聚在一起,无意间提及此事时,蔺瑶才恍然,原来老谋深算的陆靖琛,早就谋算好了一切。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陆靖琛都在忙着婚礼。
因为婚礼造成的舆论太大,蔺瑶暂时请了婚假,没有再去上班,反倒落得个清闲,什么也不用干,就待在陆园惬意的过日子。
算算日子,暑假还有十天就要结束了,这一个暑假过的快,也过的很乱,不过好在,他们都守到了惊涛骇浪之后的美丽风景。
对于突如其来的婚礼,前三天她是懵的,恍恍惚惚飘了三天,后三天开始进入兴奋的状态。
若说她一点都不期待,那是假的,这世界上只要是女人,大概就没有不期待自己的婚礼的。
因为她跟陆靖琛的婚礼事情实在太多,莫里最近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出晚归的,蔺瑶便接过了他的活计,花园里的那些花草,都由她接手亲自照料。
天气已经不似刚放暑假那么热了,吃了午饭以后,蔺瑶见天空乌云压顶,好像有变天的趋势,她便走到花园,将那些成天放在花房的花花草草都端出来,让植物们也出来透透气。
几十盆大大小小的盆栽,蔺瑶端了一身的汗,双臂直发酸,直到搬完,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她就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此刻微风轻拂面颊,空气中满是花草的淡淡清香,时光好悠然,她闭着眼睛嗅着空气中的花香,闭着闭着就昏昏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