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端往身后的房间不情不愿睨了一眼,寒光笼进眸子,渗出森然:“你以为,他还能活的过明日吗?”
突然想到他今天异常殷勤的端去汤药……“莫非你在药里!”云氏瞠目结舌,不敢再往下想。
“母亲,英明。省得夜长梦多,他死后,青青自然知道怎么对外说。对了母亲,皇后那儿你要再去疏通疏通了,既然如今话说开了,我和青青,是不是也该拿到我们该的?”
“端儿!你别一错再错,那人不是你能掌控的。”云氏忽然激动起来。
她现在心里无比后悔将那件尘封已久的事告诉一双儿女,她怎料到,料到他们会这般丧心病狂!造孽啊!
手轻轻的搭在母亲的肩膀上,百里端神情倨傲,目光幽沉的看向远方:“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了。”
……
翌日,百里家主逝世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苍凤城。
许多人都说进来将军府定是遭了什么瘟,家主前脚刚走,长子百里端就被派往边城长余。
战事纷乱,前阵子西泽和南羽的难民都逃到苍凤城来了。此时派大量士兵往边城,更弄的东曜百姓人心惶惶。
一时间,局势飘零,人人自危。
……
相府,砚菊阁。
花初七正闲适的拎了一把水壶准备浇花,听着绿柯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
“小姐你那招太绝了,听说那天我们回去后,二夫人被老爷打的只剩半条命了,还命红战去查二夫人有没有……嘿嘿,情夫。虽然做的隐秘,可是现下府里上下早就传遍了这件事。二夫人这次,算是栽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蒋氏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慢点跑禹儿!”花初七对着觅梨花树下焦急喊道。
禹儿恍若置闻,依旧和小新玩的不亦乐乎。片片玉白由天而落,恣意芬芳,香泽满院。
花初七往树上看去,更加哭笑不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药灵,正逮着这颗灵树,啃的起劲,比啃千年雪莲的时候还要兴奋,腮帮子鼓的像包子,不时发出“噫噫!”的满足声。
鸿蒙栽下的这颗灵树,已经长得几人高。灵气内敛而平稳,格外的清淳。于灵者而言是顶好的修炼之所,旁人求都求不得。
只是栽这儿,花初七不过当小孩子游玩的观赏。不得不说,财大气粗啊。
“噗嗤——小姐,你看小公子他们玩的多合拍啊,不知道的,以为是亲兄弟呢。”绿柯艳羡道。
确实。花初七星眸染笑,睨向那处,禹儿自从上次之后就时常粘着小新,小新虽长大了,也是少年心性,对禹儿也格外贴近。
加上两人眉宇有些相似。倒真像对兄弟。
“就是不知小姐和少主何时也生一个出来呢。”绿柯打趣。
花初七心跳微乱,睨她一眼,“两月之期,还有多久啊绿柯。”
上次鸿蒙对冷语的惩罚,她可没忘。
闻言,绿柯圆脸一红,含羞带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