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黑狗血来了!”
此时,屋内正沉浸在一片悲凉氛围之中,门外,墨染却精神奕奕的抱着一盆红乎乎的血水跑了进来。
顾二白看着他怀里的黑狗血,呼吸一滞,又有点要晕血的征兆了,“……你丫快给我端走!”
总有小受要害正宫。
小鹉抽了抽嘴角,起身望着墨染,这怕是个傻子!
“妖怪!你休想伤害二白!”
墨染望着他,眼中大男子保护小姑娘的勇气,瞬间覆住了恐慌,怀里的黑狗血晃晃荡荡的。
小鹉切了一声,瞬间变成了一只扑棱棱的鹦鹉飞走了。
这种不给钱的好人好事,他才懒得做。
“二白,二白他有没有伤害你?”
墨染见妖怪飞走,连忙放下黑狗血,跑过来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肩,仔细查看顾二白。
“……”好想打受怎么办?
顾二白勉强的朝他挤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假笑,“作假做到底,借你马车一用,去一趟县衙门。”
墨染,“……”
“姑娘您是要去见官吗?”
少妇闻言,紧张的抬头问她。
顾二白点头,“对啊,你们家这么多冤屈,为什么不去伸冤,就算以前是因为你们父亲赌博没有理由,可是单看贼三这件事,郑毅也不可能被一棒子打死。”
少妇望着她,连连哽咽,“谢谢……谢谢姑娘。”
一旁,墨染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坚定
“二白,既然你想帮助他,那我也愿意帮助你。”
“……”就借你个马车,你犯得着吗?
“实不相瞒,县太爷是我二舅。”
“……”
“……二舅好,呸!二舅好啊。”
顾二白蓦地笑出了声,“这么巧?那你二舅人好吗?是不是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大公无私判案的好官?好不好说话?”
墨染柔情的看着她,抿了抿唇,丹凤眼溢出一抹笑,“我二舅就是你二舅,你说好不好?”
“……”我去你二舅的,可惜我清叔不是你清叔,别他妈套近乎好下手。
……
顾二白带着少妇和小包子,乘上墨染的马车,一路上,脑子里都在酝酿着到官府里该说什么。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任她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
马车辘辘行至顾镇的县太衙门时,顾二白刚正了正衣襟,激动地探出一只小脚时,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对话:
“场主,您交代的事下官一定亲力亲为,一定会让场主满意的。”
“嗯。”
“场主,贱内已经在府上做好饭菜,天色不早了,场主不如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行回府。”
“不必了。”
“场主……”
对话还在进行,某怂白已经默默地缩回了探出的小脚,满脸惊恐的望着马车里的祸害——墨染。
麻麻啊,清叔怎么无处不在,这下怎么办,自己在万钧的轿子里,这下若被抓个正着,被清叔发现了的话,怕是身上长着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怎么了?”轿内,墨染刚想下去,就被顾二白一把拉了回来。
顾二白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那个……我还没想好台词,咱们再串一遍。”
墨染,“……不都串了一路了吗?”
“……再串一遍,再串一遍。”
……
官衙门口。
顾亦清余光微侧,恰巧敏锐的捕捉到一只纤巧的小脚,悄悄的从轿子里探出来,又后怕的缩回去。
转身,某场主眸光幽邃的打量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渐渐的,眼角微眯。
这辆马车,好像是……万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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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小白啊小白……有点小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