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跟我斗,你主子永远是你主子,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锅屋里,传来阿黄狗爪挠门的抓狂声,和时不时传出的几声呜咽狼嚎。
别走,是大侠让我跟着你的,否则以后都没大骨头吃了。
……
顾二白浑身轻松的端着木盆,像模像样的朝着青石河走去,一边走着左右打量着有没有人出现,一边愉快的哼起小调子。
昨天跟着庆家二白一路,发现她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青石河附近。
青石河右岸,有好几家酒幡旗馆,她昨晚一定是那里落脚了。
那么青石河,就一定是她的必经之处,今天去那里蹲点。
‘小主人,一大早和只狗子斗智斗勇,你很有成就感吗?’
耳际,玲珑木缓缓揉着惺忪的黑眼圈,渐渐苏醒过来。
顾二白挑眉,“你醒啦?还以为你睡死了,昨晚跟你唠半天嗑,才发现你睡死过去了。”
‘早就醒了,又睡个回笼觉,半夜就被你吵醒了……’
“半夜?”顾二白闻言纳闷了,“我说梦话了?”
‘没。’
“我就说,像我睡品这么好的~”
“你是叫的。”
“……啥?”
玲珑木甩了甩脑袋里的睡虫,才发现耳边还是嗡嗡的,全全充斥着小主人昨晚‘慢点慢点不行了……’‘好清叔我求求你了~’‘救命啊……’等一系列辣耳朵的鬼哭狼嚎。
‘小主人您老实说,场主大大在你梦里到底奋战了多少次,能让你叫上一整夜?’
“……”
顾二白面色变了,想起昨晚周公梦里那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画面,还有某叔身上那栩栩逼真漂浮在鼻间的清香,不由羞涩的老脸都没处放了。
麻麻,那梦境太清晰让人不堪回忆。
果然,大姨妈来临时欲望强烈,是不容置疑的科学道理。
“咳……没几次。”
真的没几次,还是单位数……不过四舍五入就不一定了。
‘主要是一次时间太长,间隔时间太渺小。’
“……”
你一大早的不怼我难受吗?
‘小主人,这天才蒙蒙亮,您起的比狗还早,她会这么早来吗?’
见它终于转移话题,顾二白长舒了一口气,“你不懂,就是一大早没人看见,她才好出动。”
‘哦……小主人你转脸看看。’
玲珑木长哦一声,点点头,无意转脸看到庆家大院门口,吓得差点从耳廓掉下去。
顾二白奇怪提嗓嗯了一声,微微转过脸,目光远远朝庆家大院投去,整个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庆家大院外。
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有手里拎着包裹的,有背上背着箩筐的,还有……身后跟着车马宝箱的,简直门庭若市。
玲珑木保持着和小主人同款惊讶鸭蛋嘴。
‘估摸着是昨个看见了刘管家和顾府的马车到咱家了,所以都来攀龙附凤了。’
“……幸好老娘跑得快。”
不然不得被堵死。
‘这么多人,怎么说感觉今个不是庆家二白回归的好日子。’
玲珑木思考般捏着下巴朝她建议道。
顾二白倒是心态良好的无所谓笑了笑,“哪有这么一蹴而就的好事,今天等到她只是想劝劝她,把她的心防一点点打碎。
她不是怕回来有人会唾骂吗?我已经帮她挡了大半了,那些人现如今又个个像刘婶一般惧怕顾府威力,应该不会在来找茬了。
她不是怕二老不愿意接受她吗?她当局者迷,我可以教她法子啊,二老心肠其实软的很,哭两嗓子,再编点悲惨的经历,立马一家人和和美美、血浓于水,可怜天下父母心,谁能真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下狠心呢?
再者,她既然能做决定回来了,说明她早已放下清叔的事,说到这……木头,你说清叔到底知不知道庆家二白喜欢他?”
玲珑木掐起了腰,‘小月姐姐不是说了吗,郡主拿青茄子去试,偶像大大连是谁都不知道。’
顾二白不满的撅嘴,“这种鬼话你也信,他这人最会装了我跟你说,商人不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玲珑木看着白眼狼似的瞥了她一眼,“你见场主看上你时,装了吗?”
“……”
好吧,姑且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