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眀嫣跑到欧阳景的身旁,“我跟他玩儿,他会保护我,家里太闷,我不回。”
欧阳景,“……”我什么时候说要保护你。
“明小姐,这……”
欧阳景看眀嫣很执着,只好道,“跟着我吧,一会儿我送她回去。如果不放心,您和司机就在这里等。”
“那好吧,麻烦欧阳先生了。”
眀嫣皱皱小鼻子,跟在欧阳景的身后,一起去住院部。
“小丫头,你不是忘了么,怎么会认识我。”
“你不是老跟我老公在一起,想不认识都难。”
欧阳景叹气,看来他应该和厉弘深保持距离,否则……鬼知道别人会议论他什么。
只是这一上楼,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她……
“丫头,你突然想跟着我做什么,这是医院,可不是游玩的地方。”
“我知道啊,我每天都在那一个地方,没有地方可去。我只是想出去遛遛,无论这个地方是什么,医院也好,公园也好,或者,是什么荒郊野外也好……”
从声音里不免听出那一股落寞。
欧阳景到底还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眀嫣领了上去。
至于会看到什么,那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博弈,早晚会来。
一起上楼。
同时,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房车里,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小丫头的身上,浓黑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
“言少,您在看什么?”
男人摩擦着自己无力的手掌,现在这个身躯就是个豆腐渣,虚弱的很。光线从厚厚的玻璃照进来,打在他好看到无法形容的眉眼上,那一抹放荡不羁的轻狂,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病弱而退去半分。
“不知道啊,就觉得……她长的挺漂亮。”声音磁性好听,躺了两年多,嗓子都不如以前的清脆。
“是挺漂亮,言少,要么?”他旁边的人,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言驰一个眼神扫过去,“你就知道想女人?跟你那个大哥一个德行。”
“……”
他往后一靠,双手抱胸,浅浅的胡渣印了出来,那个姿态,狂放又邪魅,有些人,纵然是经年已过,骨子里透出的野性,从来都不会退去!
“去,给你主子说声,把刚刚那个女人给我绑来。”
“绑来……干嘛?”您刚还骂我了呢,现在就要绑。
“什么都不记得了,总得找个人,加深一下我的印象。对她,有点熟悉,没准……她是我以前的情人。”
“……”
回去,属下把这事儿对原南风说了,原南风点了一根烟就去了康复室。
言驰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也没有想着复健,姿态很邪。
他过去,朝他对面一座,两腿交叠。
“想女人了?”
“不想,石更不起来。”
原南风嗤笑,“那正好,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没必要有需求。只不过你刚刚遇到的那个女孩儿,你确定要绑?”
言驰仰头,看看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丝杂志。眼神里那一股邪肆又慢慢的浮来,“算了,不绑。”
“没准她是你的亲人,或者妹妹……”原南风试探的问。
“那就更不能绑了,让我妹妹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得哭,我还得哄,麻烦。”
原南风笑而不语。
“对了,你倒是可以把你妹妹带来,她昨天说要嫁给我……”
原南风脸色一变,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嗖的一下对着言驰的腿砸了过去!言驰行动不便,腿脚跟不上脑子里的意识,眼睁睁的看着那杯子砸过来,哐的一声……连疼痛都像蚂蚁夹了一下。
不是不疼,而是,他只能感受到疼痛的百分之二十。
杯子掉在地上。
他勾唇,“生气了?”
“她还说要日狗呢,要嫁给你和日狗是一样的……都是放屁的话,你还当真?”原南风起来,往外面走。
言驰消瘦的脸庞有微笑在徜徉,漫不经心的一语戳中了原南风的心底深处,“你不就是那条狗么?”
原南风脚步一顿,下巴抽搐,却未曾反击。和一个废物计较什么。
……
医院。
欧阳景带着眀嫣到达病房,他敲门,里面说了声进来,他就推门进去。
屋里只有盛云烟一人,不见厉弘深。
“今天好点了么?”欧阳景问。
盛云烟却没有回答,目光紧致,看向欧阳景的身后……没人知道盛云烟的拳头在被窝里扭成了什么样儿,目光不转。欧阳景看到她的视线,问,“你的眼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