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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印低头，小狐狸从他怀里出去，端起桌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垂眸，像是害羞了一般低声道：“这是我们的合卺酒。”

看着小狐狸递过来的酒杯，白印眼底满是柔和的笑意微顿，黑光乍涌，可下一瞬，迅速恢复一片柔和。

眼神一片温软若水，看着眼前的小狐狸，白印轻声开口：“你想我喝？”

他看到小狐狸睫毛颤了颤，随即抬头看他，眨了眨眼：“当然啊，喝了合卺酒才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字字直戳他的心房。

白印倏地笑了，一向清冷的男人真的笑开，清风霁月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暖听到白印喃喃道：“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真好。”

他伸手便要接过，却见小狐狸忽然又将那酒放下，然后回身看着他。

“我们也可以明早起来再喝。”

白印微怔，接着便是轻笑：“都听你的……”

话音未落，便见小狐狸眼中露出笑意，这一笑，眼角眉梢都涌出狐族特有的娇媚。

“真的吗……都听我的？”苏暖缓缓靠近，伸手轻拽住白印衣角，抬头看他：“夫君，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忽然化身为妖的小狐狸让白印有些发僵，哪怕知道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嫁给自己，哪怕知道她……想他死，可他，却依旧希望将这场骗局，这个梦，继续下去。

不等他动，小狐狸却是忽然垫脚抬头毫无预兆吻上他，柔软的触感传来，他才回过神来，随即便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

是因为不忍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