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恼羞成怒,扭头就去咬他耳朵,咬到见血也不肯松口。
北冥煜眸色沉了沉,却没动。
半年的火气,怎么也不可能说没就没了,让她撒撒气也是好的,梁诺咬了一会,男人也不配喊喊疼,觉得无趣复又松开。
“混蛋,你以后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故意跟我分手,我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跟你的安全比起来,我宁愿你恨我。”北冥煜抱着她重新走到床边,一边走一边说。
梁诺鼻头迅速酸涩,喉头哽咽着:“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同甘共苦,我不是那种落难就抛弃你的女人。”
北冥煜眸色沉了沉,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解释解释自己入狱是多方利益斗争的结果。
包括董寒声的父亲董志诚也牵涉在内。
这半年,其实他一直发展海外的商业势力,抢占了北冥集团现有海外市场,只等梁博文背后的人浮出水面就将梁博文赶下台。
然而,对方心狠手辣,手段之毒,竟然不惜以人命陷害他。
他半年来部署的商业手段大部分失效,小部分略显无力。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的阴谋阳谋都比不上掌权人的一句话。
所以,走干净的渠道捞他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归根究底,海城充其量只算是一座小城,真正的掌权人远在天边,他们连权力中心都触碰不到,何谈跟别人争斗?
“你为什么会惹到那些人?”梁诺惊讶地瞪大眼,难以接受:“你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过去我的病因么?”
梁诺恍然:“那些人、”
“他们来自澳城,我真正的家乡。”北冥煜似自嘲的笑了笑:“当年为了逃避家族内乱背井离乡来海城跟着姑姑,没想到那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想要放过我。”
半年前,她才知道自己不是梁博文的亲生女儿。
半年后,她猛然发现北冥煜逃离十几年都没能逃脱家族魔爪。
一阵阵寒意油然而生……
“他们到底、”
叩叩叩——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警员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说伤口处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跟我们回去。”
梁诺还穿着护士服,却下意识将他护在身后:“他已经申请保外救医了,为什么还要跟你们回去?!”
警员冷冷地说:“他今晚临时被人打到吐血才被送过来,但保外救医的单子上级还没批。”
换言之,等批准了再把他送过来。
北冥煜眯了眯眼,轻拍梁诺的手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不想再跟你分开——”
她担心在里面他又被人打,尽管只是短短几天。
男人邪肆地挑起一侧眉梢,长臂蓦地将她捞入怀中,强势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上。
“等我回来。”
梁诺喉头哽咽,只能僵硬机械的点点头。
“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