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艺伎……”言清呢喃着，缓缓开了口，“奴家不敢请王妃同台，王妃若有不便，在云一阁内也是无妨。这儿离众客官也近，能听得见阁内的演艺。”

这话说的，却是丝毫都不肯退让了。

尹如初尚未弄清所有来龙去脉，但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却已经全然感受到了。

她喝了杯茶，然后拉住了又要开口的岑儿，对言清开了口。

“看来你今天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了。行吧，来一个就来一个，但我现在刚睡醒，嗓子都是哑的，你总得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吧？”

言清没想到她会应下，闻言也是愣了一愣，接着便是控制不住逸出一抹冷笑。

自不量力！

自取其辱！

这么多年了，这个七王妃除了痴肥是出了名的以外，可不曾听说还有别的才艺了得的。而今，她竟然敢真的应下约战，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小姐！你应她做什么！”岑儿快气死了。一看到言清那张脸，就想上去扇个两巴掌泄愤。

尹如初闻言转头瞪了她一眼，“不然呢？由着人家欺负吗？最近姐姐我对这些穿白衣服的没好感，你别拦我，就算输，我们也得输得有气势。这么窝窝囊囊地做缩头乌龟可不是我的风格。”

言清闻言都快笑出来了，眼中的轻愁都散了，全是了然的嘲弄。

岑儿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插着腰闭嘴生闷气不再开口。

尹如初见状这才瞥了眼言清，“可以请你走远一点吗？看见你会影响我准备的兴致。”

言清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这才转身告知了观众席，然后坐到台边盯着，生怕她尿遁跑了。

准备期间，由别的艺伎先上台打磨了时光，但等得越久，众人便是越好奇，这里头这位王妃的实力，究竟如何。

即便是秦煜，那张笑眯眯的俊颜上，也是露出些许期待。

“原来七嫂深藏不露。”

尹如初撇撇嘴，“我啊，我唱歌就一般吧。我喜欢的是架子鼓，可惜这没有。不说这个，秦煜你会弹琴吗？会写曲谱吗？我哼下歌，等等你拿笔记下，然后给我伴奏。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换云潇来。”

云潇站在一边诧异得直挑眉。

这七王妃使唤起人来还真是不客气，就算对着十三爷，也使唤得这么理直气壮。

秦煜闻言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男人哪有说自己不行的！纸笔就算了，过目不忘和过耳不忘恰巧是我众多的优点之一，七嫂你只管哼，其他的交给我。”

尹如初闻言本想调侃一句，但事态紧急，便作罢了。

倒是云潇见秦煜都答应了，便也起了兴致，风情万种开了口，“不知云潇有何可为王妃效劳的呢？”

尹如初有些意外，但见她开口了，便问，“会跳舞吗？那么……骚气横飞的那种。”

云潇妖娆冶艳的俏脸僵了僵，然后点了头。

这七王妃……当真是太不客气了。

尹如初见她点了头，便清了清嗓，对秦煜道，“我哼了，你听着。”

这里是青楼，那些个艺伎们咿咿呀呀唱了半天，全是那些悲悲戚戚自怨自艾的，着实太无趣，也难怪她听不下去。

按她的意思，那便是，骚动！骚动起来！

只不过就是这歌的歌词有些太赤果了，她第一遍没敢直接唱，怕吓坏了秦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