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儿看了看她,有些犹豫。
“你现在眼睛出了事,也不能对她怎么样,还是在里面安全些吧。”
她闷着气,想了想躲在里头,那不就是缩头乌龟?
正在她纠结之时,院门传来一道冰冷又熟悉的男声。
“怎么回事!”
是秦风来了。
杨柳一改刚刚的阴沉,娇滴滴转过了头,“爷,妾身刚刚听说姐姐又惹您生气了,所以就想来劝劝她,可不曾想一来,却发现她正在和陌生男子厮混。妾身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能先将人堵了,再请您过来做决定。”
秦风沉着脸看了眼众人,这才落眼到那所谓的野男人身上。
斯文俊朗的脸,还有那怯懦胆小的气质。他挑挑眉,开了口,“苍澜质子?你怎么在这。”
苍澜闻言激动得颤了颤,接着便红了眼眶。
“七王爷您终于来了,本质子是无辜的,请您给我做主啊。”他快步朝着秦风走去,眼角甚至挂着晶莹的泪。
“我刚刚就是路过这,我和里头那位胖胖的夫人更是初次相识啊,这群人就冲进来说我是那位胖夫人的奸夫。还说要把我浸猪笼,七王爷,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七王爷。”
众人闻言有些诧异,皆是再度打量起了苍澜。
这就是隔壁锦苍国留在京中的苍澜质子?
据说这位苍澜质子是现任锦苍国的五皇子,在他十岁那年,被送到了京城做了质子。
传闻中这位质子十分胆小怕事,是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
岑儿也在看他,见他最后对着秦风几乎快哭了,便是一阵鸡皮疙瘩,实在没眼看了。
杨柳楚楚可怜的小脸闪过一丝异色,然后眸光氤氲看向了秦风,“原来这位公子是苍澜质子啊,那一定是妾身弄错了。就是不知道,苍澜质子为什么会和姐姐那么熟稔,还特地进房间替她解穴了。据妾身所知,姐姐在府里应该没什么机会认识质子才是,难道……是在外头我们不知道的时候?”
这话,让原本脸色就有些冰冷的秦风更沉了沉。显然她这一句话,又让他想起了尹如初和秦煜上青楼之事。
苍澜听见她如此说,瞪圆了眼。“什么熟稔?什么特地?没有的事啊七王爷!”他拉着秦风,犹豫再三,还是十分窝囊坦白了,“刚刚,刚刚我路过这附近时,听到有人喊有银子不见了,找到的见者有份。我,我这才想来看看,看看有没机会捡着一些。”
这话实在让大家错愕又觉得荒唐。
他是锦苍的皇子,虽然在这里做质子,但也不至于落魄寒酸到这地步吧!
然而其他人不信,秦风却是知道些内情的。他皱了皱眉,没说话。
杨柳微眯了眼,见秦风不言语,心底便是一沉,知道今日诬陷之事怕是成不了了。
她垂了垂眸,不再勉强,便是含着内疚出了声。
“爷,看来真是杨柳误会了,您别生气。”
秦风侧目看了她一眼,很满意她的识相,平静开了口,“傻丫头,你多虑了。”
杨柳垂眸羞涩一笑,还未言谢,便被尹如初淡淡出声打断了。
“是啊,你想太多了。杨柳你一个小妾,在没有证据在手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带人堵了主母,冤枉她偷人。王爷怎么会不生气呢,这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