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什么肖慕先生,也太拽了吧?人家堂堂凤大将军几次去请都不露面,神马神医?神棍还差不多。
见纪青灵不出声,凤栖以为她默认了,也不与她多说,一只大手伸过来,揪住纪青灵的后衣领直接将她拎了起来,“事发突然,先生,得罪了!”
待被凤栖摁在凳子上时,纪青灵手中已多出一个小包袱,砰地一声,门被人关上了。
愣了半响,纪青灵才意识到凤栖将她拎到别的屋子里了。
才要摸黑站起来,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纪青灵的手腕竟被人紧紧捉住。
旁边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纪青灵虽不是武功高手,但她却是二十一世纪地地道道的一名法医,还是一名体能不错的法医。
加之多年面对犯罪和突发事件的经历,练就了她对危险和疾病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和反应。
可是,凤栖将她带进这间暗室,她居然没有发现暗室里还有其他人。
灼热感顺着手腕一路攀升上来,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烫烂,凭着多年的经验,纪青灵敏感地察觉到此人中毒了。
现代医学大多依赖医疗设备的辅助检查,中医学最基础的望闻问切反而用得很少。
好在这些年纪青灵研习娘亲留下的医学手记,对中医也有了比较深的了解,且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
凭借熟悉的手感,她已摸出凤栖交给她的小包袱是一个医者专用的针包。
既然银针在手,她便医者父母心一回吧!
稳住心神,尽量放缓声音,纪青灵柔声道:“喂!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对方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许是疼糊涂了,握住纪青灵手腕的大手非但没有松开,还紧握着她往回收了收。
如此一来,纪青灵的整条手臂便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再次一惊,纪青灵哭笑不得。
显然,面前是一张床榻,榻上这个重病的男人是凤栖的兄长,问题是,这位大哥为什么光溜溜的啊?
怪不得凤栖要让她在暗室里给兄长看病,便是两个男人,这般一丝不挂地将身体呈现在对方面前也很尴尬是不是?
凤栖哟?你认错人了啦!就算我懂点医术,这样黑灯瞎火地给人看病,我没那么大本事好不好?
不过暗自腹诽,凤栖竟像与她心有灵犀,纪青灵尚未开口,门外已传来凤栖焦急的声音:“肖慕先生,我兄长痛得厉害,求先生快些施针吧?”
凤栖的声音近在咫尺,似乎就隔着一道门板。
纪青灵一头黑线。
开玩笑,针灸?黑乎乎地施针?这特么太惊悚了点好不好?你也不怕我一针把你兄长扎死了?噢!漂亮大鸟是怕她逃跑吗?还专门在外面把门?
“那个,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见,你能不能给我点支蜡烛?”
“实不相瞒,家兄一旦犯病便不能见光,否则必生杀念。
先生医术超卓,太医正王安曾多次保荐,先生还是莫要谦虚了,赶紧给家兄医治方是正事。”
谁谦虚了?你妹才谦虚了,你们全家都谦虚了。肖慕医术超不超卓跟她有毛的关系?让她黑灯瞎火给人实施针灸,万一出医疗事故,算谁的啊?
才要咒骂,突然又想起凤栖的话,一见光必生杀念?
神马意思?是说只要看见灯光床上这只快死的鸟就会跳起来杀人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
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却忘了手腕还在半死不活的病人手里,纪青灵险些摔倒在地上。
大哥、大叔、大爷,就算你哥见光死,你也不能让我陪葬吧?好歹把你哥哥捆起来或者脸上蒙块黑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