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个不错的律师呢!
“那几十人可认罪了?”纪青灵再问。
“不认!”凤栖摇头:“与柳石头的说法差不多,只说是群殴致死,不让我们拿人,甚至还扬言要去告御状!”
肖慕皱眉:“如此犯下众怒,看来死者是个不可救药的恶人。”
“没错!”凤栖点头:“死者乃是城东小王庄一无赖,名唤刁二狗。
此人仗着年少时跟着游方道士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平素在村子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不但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还在前年气死了他的老娘,村子里的人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
两个月前,刁二狗突然时来运转,被钱老爷看上做了护院。
如此一来,他更是变本加厉欺压乡邻,时不时便去佃户家卷走点东西。
前几日,刁二狗看上了柳石头的独生女儿柳娘,死皮赖脸上门去纠缠。
柳石头父女相依为命多年,且柳娘早已与同村一名唤水生的年轻后生订了亲,哪里肯将女儿嫁给这种无赖,遂将刁二狗赶了出去。
刁二狗纠缠不下,竟在昨日趁柳娘去河边洗衣裳时将柳娘玷污了。
那柳娘也是个烈性女子,当即便投河自尽了。
此事正巧被村中另外两名洗衣裳的村妇瞧见,当下柳石头与水生便去找刁二狗讨要说法。
彼时刁二狗正挨家挨户讨要租子,佃户们明明预备足了斤两,被刁二狗带去的秤一称却少了三四成,有佃户争辩几句,刁二狗便出手伤人。
见柳石头和水生前来,刁二狗非但不悔过,还用马鞭将柳石头与水生抽得头破血流。所谓众怒难违,柳石头和水生被打红了眼上前拼命,佃户们气不过便也纷纷帮忙。不管男女老少,拿菜刀的,用斧头的,甚至有用锄头、铁锨和木柴的,总之抓住什么便用什么打,便这样将刁二狗活活打
死了!”
居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简单明了的案子,中间竟隐藏着这样的内情。纪青灵不由在心里说了句“打得好”,这种人不打死他该打死谁?
貌似二十一世纪好像也有类似的案件,虽说死者是咎由自取,但杀人就是杀人,不管是不是过失杀人,都不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不知道这种情形在盛轩王朝会怎么处置。
“那这些同犯该如何处置?”
“杀人偿命!”冰冷的四个字从凤栖嘴里蹦出来,如同一把尖锐的刀。
纪青灵不由皱了皱眉,这怎么和风少的说法不一样?
“杀人不假,却是过失杀人,亦是正当防卫,让几十个人都偿命,岂不是太草率了?”
“目无法纪私下串供,抛尸荒野扰乱朝纲,只此两条,我盛轩王朝律例便能定他们的死罪。”凤栖摇头:“再说,若是人人都用自己的善恶喜好去惩治坏人,随心所欲地杀人,天下岂不要大乱?”这倒也是,本来不过是一起为民除害的简单案件,但数十名佃户统一串供,这案子的性质就变了。再加上抛尸的手法,好端端的过失杀人就这么变成了故意杀人。果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