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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所在的乙队虽然个个长的人高马大,但毕竟只是一群几乎没有战斗经验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他们平日里主要就是负责巡视宫中,跟长年出没在身死边缘的锦衣卫密谍是不能比的。
双方长时间的对峙,让乙队的侍卫们感到压力越来越大……
张延龄握刀的双手越来越湿润,他感到己方的士气越来越低落,在这么下去,恐怕等不到对方动手,就会有人在对方越发凛冽得杀气下落荒而逃……
……
正当张延龄心里越来越着急的时候,对面的杀手头目开口了:“两位伯爷,你们两位要是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家人的话?就赶快说一下,等我们处理完你们,我可以抽空去跟你们的家人通传一下你们的临别遗言……呵呵……”
杀手们可能觉得吃定了张延龄等人,竟然都这个时候了还废话不断。
张延龄听到对方蔑视的言语,不但没有气馁,反倒是心情振奋了不少。根据后世影视剧规律:历来在坏人开口说废话的时候,好人总是会有救兵的,虽然张延龄还不知道自己的救兵在哪里?但他可以想办法拖延时间啊!
“我还没有娶亲,就不留什么遗言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王琪斌王佥事,你也是锦衣卫的高层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勾结外人杀害同僚?”
张延龄是真的不明白,王琪斌作为锦衣卫的高层,为什么会跟外人勾结杀害同袍,而且胆大妄为的敢在皇宫内杀人。
王琪斌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祖上就是锦衣卫,太爷爷那辈还用命挣了个千户,不过传到我这儿,我也就是个军余。”
说到这里王琪斌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军余吗?就是说,我是锦衣卫亲军里多余的!我大哥承了祖上的千户,二哥也是个百户,三个还是个百户,就连小我四个月的老五都是个总旗,只有我是个军余!就因为我是个小妾养的!”
“干的比驴多,睡得比狗少,连个媳妇都娶不起!本来,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了,直到我遇到来自钱塘的肃愍大人,是他老人家把我从南京调到了京师,从一个普通的军余一跃提拔为锦衣卫的总旗!他老人家就是我的大恩人!”
张延龄插话道:“我虽然不知道皮个肃愍大人是哪一位,但我想,他老人家当初提拔你的初衷一定是为了让你忠于皇室保卫大明朝的,而不是让你跟他人勾结,在皇宫内行凶!”
“呵呵,”王琪斌冷笑几声继续说道:“肃愍大人就是被你所说的大明,所谓的皇家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杀害的——斩立决啊!连给肃愍大人一个面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张延龄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朝廷每年杀的官员有不少,谁知道这个肃愍大人当年究竟犯了什么罪,张延龄又不认识这位对王佥事有恩的肃愍大人。
就在张延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杀手头目开口道:“王大人,不要在跟他们废话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先把他们解决掉才是,以免得夜长梦多!”
王琪斌答道:“好!我们这就动手吧。”说完,王琪斌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张延龄听到对方准备动手,忙把手向前一伸,大声嚷道:“等等!我还有遗言没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