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他们进来!”赵云等亲兵离开后,扭头对郭嘉说:“我们正说他呢,没想到他就来了。”
很快,皇甫郦和张宠就联袂而来。赵云先是和皇甫郦打了招呼,随后板着脸问张宠:“张校尉,不知你可擒住了李傕?”
“赵将军恕罪!”张宠听赵云这么一问,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低声下气地说:“末将率兵赶到北门时,李傕狗贼已带人破门而出。命手下的两名军侯率兵追赶,谁知他们见追不上李傕,又担心末将怪罪,居然逃之夭夭。”
虽说赵云的心中早就知道李傕已经逃跑了,但听说张宠手下的两名军侯,因为追不到李傕,担心张宠怪罪,居然私下带兵逃走了,不禁勃然大怒,他用力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旁,用手指着张宠说道:“昨夜里你贪功,擅自违背某的军令,领兵入城与伍习的兵马自相残杀;如今,你不光放走了李傕,居然还有部下裹挟兵马逃走。你该当何罪?”说完,赵云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听到赵云的喊声,立即从外面冲进来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四人往堂中一站,大声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赵云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张宠,吩咐自己的手下:“将此人拖出斩首!”
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住了张宠,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拖着就朝外面走去。张宠没想到赵云一言不合,就要将自己推出斩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喊了两声,见赵云没有丝毫的反应,又冲着皇甫郦喊,“皇甫先生救命,救命啊!”
“且慢!”皇甫郦大喊一声,叫住了正把张宠朝外面拖的亲兵,随后对赵云说:“子龙将军,请念在张校尉是初犯,还是饶了他吧。”
听到皇甫郦求情,赵云不为所动,朝亲兵挥了挥手,语气严厉地说:“你们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点把他推出斩首。”
“郭先生!”看到亲兵拉着张宠又继续朝外走,皇甫郦连忙朝郭嘉说道:“张校尉新降不久,立功心切,不免出了一些纰漏,还请郭先生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了他的一条性命吧。”
郭嘉并不想让赵云杀掉张宠,起初之所以没有开口相劝,是想给张宠一个下马威,此刻听到皇甫郦开口了,他才转身对赵云说:“子龙将军,念在张校尉初犯,以嘉之见,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等郭嘉说完,赵云让亲兵将张宠带了回来,板着脸说:“张宠,既然你违了军令,虽然有郭先生和皇甫先生为你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速速将他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皇甫郦听说要打军棍,不好再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宠被拖了出去。很快,议事厅外就传来了军棍打在身上所发出的沉闷声响,以及张宠的惨叫声。
行刑完毕,张宠又被两名亲兵带进了议事厅。他跪在地上,朝赵云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赵将军不杀之恩!”
“张宠,某打你的军棍,是因为军法无情。”赵云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宠,对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受到了惩罚,此事就此作罢。从既然起,你就是郿坞守将,城池的安危就由你全权负责。若是有什么差池,本将军就唯你是问。”
“喏!”张宠做梦都没想到,赵云在打了自己一顿军棍后,居然会任命自己为郿坞的守将,慌忙感激涕零地说:“请赵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将功折罪,恪尽职守,为冀州效力,守好郿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