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皇兄派你来是要带什么话?”楚郁孤问道。
陶先生看了看楚郁孤身边的江离,说道:“还请王爷屏蔽左右。”
“不必,先生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皇上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回去成婚?您和白小姐的婚事已经开始筹备了……”陶先生一边说一边观察楚郁孤和江离两人的神情,结果是出奇的一致——面无表情。
“还是让皇兄把白小姐派人护送到中洲的京都吧,女皇已经说了,本王娶白小姐和为女皇的皇夫是不矛盾的。还请陶先生转告皇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本王谢过皇兄的成全。”
“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那也好。”陶先生告辞。
楚郁孤问江离:“你是什么想法?”
“不是我们的意见达到一致了吗?还有什么要说的!”
“吃醋了?”楚郁孤仔细看着江离的脸。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白涵来了中洲之后不就是你的主场了吗?”
“好啊,楚郁孤,你的算盘打得挺响亮的啊!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头让我给你收拾!”原来楚郁孤存的是这样的心思,白涵能不能来中洲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没办法!”
“我被你的自恋……楚郁孤,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自恋呢!”
“那是因为你以前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以为我很糟糕,可是没想到你爱我,所以就……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自恋?不,楚王爷,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下午出去玩,再在驿站里面待着,指不定再来什么人出来骚扰我们呢!”江离提议道。
楚郁孤想了想,秦且那个小子肯定会来找江离,而且齐子端对江离也有一种……对!下午要出去!楚郁孤看着江离点点头:“好!雍西城的北郊有一座山叫荡途山,我们去那儿。”
“好!”两人一拍即合。
下午,一驾马车,芝心和凌断随行,云送留守驿站以应对其他状况。
可是喜悦的笑容在脸上荡漾了还不到一刻钟,在外面驾驶马车的凌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上,前面是秦太子的车驾。”
楚郁孤腹诽道:“好一只秦狐狸!”却转眼,看到江离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看,就知道江离在看自己的笑话,于是对凌断说:“绕过去!”
楚郁孤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秦执的声音:“女皇,楚王爷,好巧。”
“不巧!”楚郁孤冷冷地说,遇见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心烦。
秦执却不理会,而是对江离说:“女皇可是去游玩,不如让本宫在前面引路?女皇不远千里而来为父皇贺寿,虽然没有带礼物,但人来了就是最大的礼物,不是吗?”
听到这里,江离觉得秦执有一种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
秦执继续说:“总不能让女皇和楚王爷就这么盲目的游玩,所以自请为女皇介绍风景,还希望女皇不要嫌弃。”
“是呀!女皇姐姐!”这是秦且的声音。
楚郁孤一听这个声音就郁闷了,幽怨的眼神看向江离。
江离在楚郁孤的脸上吻了一下,以作安慰。
“那就有劳秦太子了。”江离答应了。
楚郁孤就知道江离主动吻自己是意图不轨,原来是想要答应他,这与他们出游的目的背道而驰。
“叫什么秦太子,多生分!如果女皇不介意多交一个朋友,唤我秦执就好。”
什么意思!楚郁孤看着江离,眼神透露出危险的信号:你叫一个试试!秦执这只狐狸,和江离说话连“本宫”都不自称了,你们很熟吗!
江离感受到来自楚郁孤的浓浓的威胁,一时拿不定主意。其实在现代直呼一个男人的名字是正常的,而且重生中洲也叫过不少男性的名字,可那都是自己的官员或者下属,像是秦执这么要求的还属于头一遭。而且自己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大醋坛子,随时有打破这醋坛子的可能,江离可不能冒这个险。
外面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是北燕太子燕臻:“秦太子还是偏心,来者都是客,偏偏秦太子这么关照女皇,这让我和子端兄的该如何是好?”
燕臻和齐子端也来了,消息可是真灵通。
“是本宫考虑不周,忘了两位,两位如果不介意,不如一起去走走?”秦执向燕臻和齐子端发出邀请。
而楚郁孤的关注点则在于:本宫!秦执这只狐狸对着燕臻和齐子端又自称本宫了!
“好啊!”燕臻答应道。
齐子端也同意了:“有劳秦太子了。”然后对身边的燕臻说:“看来我们是沾了女皇的光了!”
“是呀!”燕臻看向马车,虽然有帘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也谢过女皇!”
楚郁孤觉得这些人是来膈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