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样做想到后果没有!”楚郁馥一脸严肃的对着楚郁孤说道,“你现在身体很没有好,风都不能吹,水这么凉,你怎么能受得了?你真的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你这样……你这样让嫂嫂怎么办?”
楚郁孤看着楚郁馥没有说话,江离是楚郁孤最大的软肋,也是唯一的软肋。这个天下人都知道。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虽然南黎的温度没有其他国家降温降的厉害,可是秋风的势利是挡不住的。楚郁孤站在凉凉的河水里,感到的是生命的温度,就像自己的生命的热度在慢慢的下降。
楚郁孤之所以这么义无反顾的到河坝这里参与抢修,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今后只能在床上躺着的人。
江离是那么骄傲,刚刚在武阜城大败了齐子端,攻下了东齐的一座城池――震阳城。而反观自己,在床上虚弱的躺着,不能做任何事情,这样躺着有什么意义?
楚郁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到高处,每一步,都有冷水像是针扎一样。
在楚郁孤要倒地的一瞬间,凌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楚郁孤。
楚郁馥一脸焦虑的看着楚郁孤苍白的脸色。
云送走到凌断身边,和凌断一起扶着楚郁孤,看着楚郁孤苍白的脸色,问楚郁馥:“主上怎么样?”
楚郁馥手挽上楚郁孤的脉搏,嘴唇紧紧的抿着,过了一会儿,楚郁馥收起搭在楚郁孤手腕上的手,说道:“情况不太好,但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再有下一次……”
楚郁馥的话即使不说出来,凌断和云送也是知道的,脸色也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
“先回去吧……”楚郁馥说道。
以前的地方是不能住了,因为靠着河坝太近,情况很严重。宅子的水虽然积的不深,可是也影响了正常的走路,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搬到山上去。
新的住所在半山腰,有些简陋,是田园简陋的风格,青竹流水,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楚郁孤是在水滴的声音醒来的,楚郁孤看了看没有人的房间,苦笑了一声,自己好像是给他们添麻烦了。
不经意间,楚郁孤看到床头上放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下面压着一封信。
楚郁孤心一动,有些激动的拿起小盒子,果然,那信封上面是和自己差不多相同的字体。
楚郁孤认得,那是江离的字迹。
楚郁孤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楚郁孤一边拆信,一边小声地说:“还知道给我写,总算是没忘了我!”
拆开信的一瞬间,江离的字跃然纸上,楚郁孤脑海里浮现出来是江离认真写信的样子。
楚郁孤慢慢的看着信上的字。江离是这么写到的:
“楚哥哥,我猜你一定很想我吧,我也很想你。今天,我们就不比谁的思念更重了,我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看到那个小盒子了吗?那是我和旬声设计从齐子端那里夺来的锦秋皮,我是不是很厉害,我知道你在夸我……楚哥哥,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不要任性,等着我回去。好不好,你给我的承诺还没有实现之前,你不能离开……楚哥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楚郁孤看着那被泪水浸湿过的字,楚郁孤的眼眶也湿润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