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
南黎士兵口中的“杀”的声音,借着空气,借着风,传到了西秦士兵的耳中,不一会儿,西秦士兵就看见南黎的士兵的马像是脱了缰一样冲着这边“飞”过来。
南黎士兵脸上挂着愤怒,眼睛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见到北黎士兵就兴奋,闻到血的味道就更加兴奋了。
这一战,从巳时一直持续到了未时一刻。
凌断举着剑,大喊:“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南黎!”
南黎的士兵看着凌断,看着自己周围的鲜血,看着自己身边互相支撑的兄弟,用力的喊道:“南黎!”
这个名字,一起是叫“南楚”,现在叫“南黎”。不管叫什么,这片土地上有自己眷恋的人,是生养自己的地方。这里有河流流过,有风吹过,但是不允许有敌人来过。我们用我们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城墙,用我们手中的武器,保护了自己最爱的人,最爱的土地。即使最后鲜血洒尽,也要看一眼家乡,望着家的方向,等着尸体被送回家乡的时候,可以安心的躺在那片土地上,即使最后我安身的地方只有一个坟头;等着魂归故里的时候,我可以安心的看着父母妻儿的脸,即使他们脸上流着泪水……
秦且失魂落魄的回到雍西城。秦且是被秦执留下的皇家暗卫给强行从战场带回来了的。
秦且跪在秦执面前,虚弱的说:“皇兄,臣弟无能,不能完成皇兄您交给臣弟的任务。”
秦执扶起秦且,对外面的小林子说道:“快叫太医过来。”
秦执把秦且扶到内室的床上,秦且万分推脱:“不,皇兄,这是龙床,臣弟万万不敢……”
秦执见秦且都虚弱的这副样子了,还跟自己说这些虚的礼节。
秦执厉声说道:“让你躺下就躺下,小时候,不让你躺在朕的床上的时候,也不见的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秦且听了秦执的声音,小声的嘟囔道:“都说了是小时候了……”
“现在也一样!”虚弱的秦且现在怎么能是秦执的对手呢?秦执稍稍一用力,秦且就躺在了他所谓的不能躺的“龙床”上。
太医在外面求见,秦执赶紧让人进来给秦且看看。
太医对着秦执说道:“皇上,六王爷只是失血过多,路途颠簸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成了这样子,总的来说,没有大碍。微臣下去给六王爷开个方子,照着方子喝药,不出三天,六王爷就能修养过来了,但是六王爷身上的刀伤和箭伤一时半会儿好的没有那么快,在结痂之前,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更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
“嗯。”秦执点点头,对着太医说道,“你下去开方子,药材要用最好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