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贞怎么敢鸠占鹊巢,睡余南南的床?可是一番推辞以后,两个人达成的协定,也只是她们三个同时睡在余南南的床上而已。好在余南南的床足够宽大,睡上两个少女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娃娃也不会让人觉得很挤。
安顿好绣绣和崔盈贞以后,余南南告诉崔盈贞如果觉得闷,可以随意地看看自己书架上的书,和她便没有了再多的交流。
崔盈贞告诉自己就算是要伪装好身份吧,于是她放下了拘谨,随意地翻阅了起来。可是不看还好,一浏览余南南的书架,她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她知道晋风太子对余姑娘上心,可是他为余南南安排的书,有多少是她这是一等暗卫都没有看过的。可见主人为了取悦这个女子,下了多少功夫······
并且崔盈贞极度不理解一点,就是为什么主人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这样做,不仅能光明正大地告诉余姑娘自己为她做的一切,而且余姑娘自然会为主人至高的权势和地位倾倒,也用不着这样绞尽脑汁地博佳人一笑了······若是真的想要要了余姑娘的身子,她也不会这样抵触······
可是主人宁愿放弃平日的奢华享受,也要和余南南缩在这个小院子里,每天粗茶淡饭,还给她打下手干活;失控欺负了她,也是收敛着自己的本能。崔盈贞越发看不懂主上的心思,只是心中确定了一点:余南南相较于其他人,不仅仅是其他女人,还包括其他任何人,对于晋风太子来说,都是不同的。
余南南自然不会知道崔盈贞因为看了她的书架而想到了什么。她只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因为只要她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反复出现晋风的脸。一会是他温柔地冲自己笑,可是很快又变成了他压在她身上,红着眼睛狠狠地撕开她的衣服。
这两种画面在余南南的大脑中交替,让她感觉自己的神识都要被撕扯成两半,被折磨到发疯了。她不能这样闲着,她要找些事情做!
可是,余南南悲哀地发现自己只是让事情再往更加糟糕的状况发展。她想去骑马,可是又立刻想起第一次在马厩中见到晋风,想起和他一起在马背上驰骋;想要练功,又想起他耐心二人真地给自己示范,想起他给自己准备的解乏的茶水;想要去看看小厨房的进程,就想起来他把她护在身后,任着滚烫的蒸汽袭上自己的手臂;想要看会书,又想起他会冷不丁地突然出现,一把夺走她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书,装模做样地考她,如果她答对了他刁难地问题,他会伸手用力地抚抚她的头顶,那股温暖的重量,让她无比地安心。
余南南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她丢下手中的书本,想要去看一眼绣绣。可是看到熟悉的床榻,她又想起来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晋风就这样坐在她的床头,守了自己一夜。大脑中的画面走马灯一般闪现,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她对这张床最后的记忆--晋风轻佻地撕开她的衣服,戏弄般的吸吮着她娇嫩的耳垂,大力**着她窈窕的曲线。
天翻地覆般的差距让余南南再也无法忍受,她冲出了房间,坐在房门的台阶上,将脑袋鸵鸟一样深深埋进臂弯里,小声抽泣起来。
之前的晋风像是一堵坚硬的石墙,刀枪不入,将她和悬崖远远隔开。可是现在,这石墙变成了透明的。她不敢确定它是否还在那里,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坠入万丈深渊。其实解决倒也简单,不依靠便是。但是,她好像有些喜欢这堵墙了呢······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