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于是,晋风故意扬扬眉,想刺激着余南南发自心底地再多说几句任性的话。
“······”余南南努力地睁了睁眼睛,面容中流露出疲倦,“我有点累了,想再睡一会。”
晋风像是从天堂坠到了地狱。他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住,一动不动地望着余南南。
余南南已经转身往衣柜走去了。她好像确实是倦极了,步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踏实而稳定,反而轻飘飘的,似乎下一刻就会直接倒在地上。
她拉开了衣柜的门,却疑惑并没有听到晋风离开的声音。于是余南南回过头去,看到没有丝毫动作、依然站在原地的晋风,想要取出衣服的手不由得从衣柜中收了回来。
于是,晋风看着余南南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身上衣服的下摆,戒备又拘谨地站在衣柜边。她每一丝的动作都表明了她有多么排斥自己,有多么想让自己出去。可是,哪怕反感自己到了这种程度,她都不敢开口······
晋风忽然低下头苦笑一声,其中的无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小余儿,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动不动便以暴力镇压她的、彻头彻尾的混蛋了吧······
当晋风抬起头来的时候,余南南还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咪一样,缩在衣柜旁。他轻叹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去。
“睡吧。”
魏青在院子里溜达的时候,就看到晋风一个人直直地坐在堂屋中,魂不守舍的。他有些纳闷:晋风不是找余南南去了吗?这是让她赶出来了?
于是秉着要抓住一切宝贵机会嘲笑晋风的原则,魏青进了堂屋,潇洒地一甩衣摆,坐在了晋风的对面:“又在南南那里吃瘪了是不是?”
魏青的语气欠揍到了极点,但是晋风好像只是听到身旁来了只苍蝇一般,微微抬了抬眼皮,便移开了视线。
魏青看着晋风的表现,不由地有点慌。他的这位至交好友从小到大便是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哪有现在这般的落魄样子。
于是,抱着保护晋风已经受伤的心灵的原则,同时也为了防止心情不好的晋风暴怒以后把自己打成筛子,魏青迅速收起了自己等着看笑话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跟南南闹别扭了?”
“要是闹别扭了才好呢。”晋风烦躁地抬起头,有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种举动只说明了一件事,晋风离随便找个人出气已经不远了。于是魏青面上一脸严肃,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有眼力、逃过一劫。
“那······你们到底怎么了?”魏青像是要从老虎口中拔牙一样,胆战心惊地问道。其实这只是魏青自己耍宝。晋风之前也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是他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顶多嘴毒了损魏青几句。
但是,现在余南南的大门紧闭,晋风一个孤家寡人坐在堂屋里,再加上最近他们之间的巨变,魏青能推断出,现在,他们有了更大的矛盾或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