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南脸上一喜,赶紧补充道:“另外,比拼的食材也要让我们定!”
郑三碗听着余南南一条接一条的问题,不禁有些无奈:“这位姑娘,老夫答应你倒是可以,但是你这要求,提的也太多一点了吧?”
余南南淡淡地笑笑:“确实不少······那么为表歉意和对郑爷迁就我们的感谢,若我们赢了,那一年的利润也不要了!”
郑三碗脸色一变:赢了都不要赌筹?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来应战?他想不出原因,但是还是努力想把节奏带回去:“要与不要随你,但是你若输了,就一定要退出白帝城!”
余南南面色不改:“这个自然。”
这个小姑娘说话有条有理、不亢不卑的,郑三碗竟然起了欣赏之意:“那你说,我们赌什么?”
余南南笑了笑,脸上终于不再是与年龄脱轨的成熟,而是小女孩的狡黠:“做鱼。”
商量完以后,郑三碗派徒弟和仆从去准备食材工具去了。这时他才发现,虽然余记豆腐铺掌柜的在此,但是这个账房说的话却比较多,真是奇怪······
不过晋风坐在那里,哪怕不言不语也未见丝毫的窘迫,反而让人极为心安。似乎有他在,任着账房怎么胡搞,这赌局也都稳了。郑三碗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从不轻易高看人的心里,竟然起了一丝佩服。
郑三碗的仆从和徒弟动作很是麻利,没过多久就将厨房准备好了,一行人便从前厅转移到了厨房。按照余南南的规定,开始的当然是郑三碗这一边的人。而出来迎战的,便是那天领头去砸店的大汉。
他的动作没有多么花哨,但是很是利索。而在他做鱼的过程中,余南南敏锐地发现,他格外关注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火候。等到这道清蒸鱼最后出锅的时候,郑三碗、晋风和余南南都拿起筷子尝了尝,鱼肉鲜嫩弹牙,夹杂着小葱的清香。
味道没有多繁重,做法也没有多复杂,但是鱼肉在唇齿间留下的口感和味道,就是让人觉得,火候再多一分就过多,再少一分就太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样恰到好处了。
“不错,水生确实是下了功夫的。”郑三碗尝着鱼,赞同地点点头,好像只是平日师父鼓励徒弟一般拍拍大汉的肩膀。随后,他转向晋风,“晋掌柜,请吧?”
晋风温润地笑笑,自己并没有动作,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余南南上前去,颇有些这种小事还不值得我出手的霸气。别说是郑三碗,就连知道晋风是在演戏的余南南都差点被他的淡定给唬住了。她不禁在心里疯狂吐槽:明明就是不会,装什么大尾巴狼!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名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招惹的大汉,竟然有个“水生”这样清雅的名字。他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上一次要去砸店的戾气,只有一丝对余南南的戒备。余南南毫不客气,直接指挥道:“劳驾,再把那道菜做一遍,中间我自己会做出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