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像是见惯了这种阵势,对余南南态度的变化并没有怎么在意。他在门口站着,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开口问道:“姑娘,你家掌柜在吗?”
不得不说,这人的声音都是极为动人的。清冽而沉稳的声线,像是丝丝的春雨,将人心都滋润了起来。
但是余南南已经从美色的吸引中挣脱了出来。为了让自己的抵抗力更加强大一些,她还特意多看了几眼绣绣精致的小脸。所以现在,余南南听着来者的话,没有心动不说,脸都黑了下来:“不在!”
真是的,她才是余记豆腐铺如假包换的正牌掌柜好吗!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没有晋风看上去妥帖靠谱,但是这一个个来人都把她当空气,真是气煞她了!
美男遗憾地摇摇头,倒也没有再提过多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余南南身旁想要坐下。
这张桌子原本可以容纳四个人,但是余南南和绣绣各自霸占了靠外的两个座位,想要进到里面的话就不太容易了。但是她们两人又没有要让位的意思,美男子只能在桌旁尴尬地站了几秒,然后便自觉地换了一张桌子。
他坐下以后,还不忘嫌弃地扫一眼桌面,似乎是觉得这些毫无装饰的木头桌子太过粗鄙了。“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拿手的菜?统统来一份。”
他嫌弃桌子的表情,再次让自己在余南南心中的形象大减。所以余南南闻言以后,并没有起身,而是懒洋洋地坐着回答道:“客官您今天可来晚了,我们的东西啊,全都卖光了!如果还想尝尝鲜,下次您要早点来。”
来客虽然容貌极佳,但也不是个迟钝的草包。他立刻察觉到了余南南的冷淡,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他既不回应余南南略带无礼的回答,也不起身离开,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余南南:“不知姑娘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啊?”
余南南耸耸肩:“账房,管账的。”对于这个身份,她适应地如鱼得水。
“这样啊······”来者若有所思,“既然姑娘是账房,对估价之类的,一定也很熟练吧?那姑娘觉得,这间破破烂烂的铺子,值多少钱呢?”话说完了,他还啧啧地叹着,对豆腐铺的厌恶好像已经难以言表。
余南南差点拍案而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来了砸场子的了是不是?上一次郑三碗的徒弟想砸场子,是出于嫉妒,想给他师父长长威风。他倒好,嫌弃不说,还敢直接问多少钱,是想直接拿钱砸她还是怎么样?
如果是以前,她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原谅他的冒犯了;可是最近她的金库颇丰,硬气得很,根本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