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余南南几不可闻的话语,邬嘉容却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甩开了余南南,一下子站起身来。他一直笃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发现了自己翻的什么错误。
余南南的身体现在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哐当”一声撞到了桌子上。邬嘉容听着这声音,烦躁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又无奈地望向半躺在地上的余南南,咬着牙吩咐道:“把她扶到客房去,把解药也给她吃了!”
两个美人不明所以,但是上一刻还在和她们温存,下一刻就让她们去服侍一个满身酒气的女人,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于是这两个女人立刻娇滴滴地撒起娇来:“人家不想~~”
邬嘉容连让她们说完的机会都没有给,声音已经带上了薄怒:“赶紧去!”
两个美女从来没有被他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一时间花容失色,也顾不上自己根本看不起眼前的女人,赶紧上前搀起她,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邬嘉容回到软榻上坐下,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当时准备整治余南南时的惬意。他烦躁地击掌,招来刚刚领余南南进门的黑衣人,命令道:“你去给我查一查······”
朦胧之中,余南南觉得有人将自己放到了软绵绵的床上,又将什么东西粗暴地塞到了自己的嘴中。她下意识地勉强咽下。很快,身体里刀子切割般的痛楚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酒精在体内的肆虐。
她觉得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冰窖一般,冻得她浑身上下直发抖。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抓不住一点能够取暖的东西,只能无助地蜷成一个小团。
余南南不知道自己被这种痛苦折磨了多久,但是等她的意识逐渐清明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有人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你们死了是吗!不会给她吃解酒药吗!”那人还在怒吼着。有女人怯怯地分辩着,却还是被他立刻赶了出去。听声音,那人似乎是邬嘉容······
很快,有人将自己的头抬起来,轻柔地将带着奇香的药丸给自己喂下。药丸入口即化,暖暖地流向胃中。没过多久,一直缠扰着她的难受感觉,终于烟消云散。
余南南的意识逐渐清明了起来。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努力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只是在她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房门便又一次“哐当”地响了一声。刚才进来的邬嘉容,又冲了出去。
等到余南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便只留了几个侍女。看到她醒来,想要坐起来以后,她们赶紧上前想要搀扶余南南。余南南刚刚清醒过来,但是身上还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着她们将自己扶起来。
其中,装扮最为正式的侍女从桌上取来了一份东西交给余南南,低眉顺眼、态度恭谨地说道:“余掌柜,您带来的合同,我们掌柜的已经签好了。一万两白银,我们会分文不少地给您送过去。”
余南南心中一骇:原本没想答应她的邬嘉容,怎么瞬间就改了态度?难道······
她目眦欲裂,猛地推开正在搀扶自己的侍女,怒喝道:“你们对绣绣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