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在我回答你之前,我也有事想知道。”
“什么事?”夏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回答东道的,不由也对他的问题感兴趣起来。
东道走到她身边,问她:“你今晚找我来就是为了问那天的事?”
夏笑容不改:“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件事我想稍后再谈。”
东道嘴角也不由挂着浅笑:“好,那我再问你,你剑术师承何人?为何那么古老的剑法你小小年纪就会使用?那晚在千琅,你的源力明明不弱,现下怎么却好像仅有一二级的水准?”
夏这回忍不住“嗤”的笑出声:“什么小小年纪,虽然我是新入学的一年生,可我也已经16岁了啊,哪里还算小!”
东道白了她一眼:“我说学妹啊,你这手剑术都失传快百年了,会这剑法的在整个云翼应该都不会超过三个,还全是百岁高龄的老人,你跟他们一比,难道不是小小年纪?”他扶了扶额头,觉得这个学妹实在会抠字眼。
“好吧,算你说得过去啰,不过,这个问题我想过一会儿再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们以一换一,你回答我那晚我昏迷后发生什么事,我就继续答这个问题。”夏绮莉狡猾地移开问题,把发问权又掌回自己手中。
东道只有暂时投降:“好,我告诉你,那晚本是我的失误,我没料到你的源能不够支撑术法,将术法传递给你之后,你就因力竭而虚脱,这时,剧院顶棚掠下来两个人……”他顿了顿,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继续说:“暂且说他们是人吧,当时源能光使用者几乎都睡了,我没看清他们,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实力……非同凡响。”
东道将白色衬衫的衣袖挽起一截:“你看,这就是那晚我被他们伤到之处。”
月光之下,波光之上,一道道深入肌骨大片割伤痕迹触目惊心,尤其令人胆寒的是,那一条条伤疤并不是正常的褐色,而是暗沉的黑色,仔细看去,那些黑色好像还会游动,在东道的手臂上蜿蜒徘徊。
这种情景,在任何女生看来都值得惊声尖叫一番,然而,夏绮莉却并没有对此望而生畏,反倒试着伸手去碰触那些黑色的疤痕。
“他们对你用了黑暗系的禁咒?”夏绮莉抚着他臂上游动的伤,眼里流露出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情感。
当她得到东道亲口确认,千琅之夜保护自己的正是他,她就隐隐对东道有了微妙的感觉,如今看见他的伤口,她只觉得自己手臂仿佛也有东西在咬噬:“难为你还能活下来。”
“是黑蛇剑咒法。”东道握住她的手,轻轻放下,再将衣袖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笑着对她说:“那就多亏我的判断了,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在那种环境下,我每一出手都在使出全力与他们搏命,想必也对他们造成了损伤,所以,最后我才能捡回这条命。”
“你这几天失踪是去疗伤了,对吗?”
“嗯,别担心。”
东道看着她,伸手按了一下她紧紧皱起的眉心,她触电般往后一缩,带了惊慌的眸子对上他的,忽就觉得自己似乎要沉进他眸底深处去,急忙辩说:“没……我才没有担心你,对了,你那晚击退他们之后,整个剧院是不是就回到了千琅?”
“应该这么说,我故意和其中一个在门口激斗,在我将那人踢出剧院的一刹那,异空间就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弯曲,剧院趁机回到千琅,我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两人就凭空消失了,我感觉手臂上的咒法已经快蔓延到心脉,赶紧去找解咒之法,因此,你们早上在剧院自然见不到我。”
“可是在城门口……”
“城门口那个是我的影子护卫,我当时正躲在秘密地点疗伤,他应该是被家里人授命出来寻我的吧。”
东道说到这里,夏绮莉就明白了大概,但更多问题显然随之产生,据东道所说,那两人实力异常可怕,而能够动用源力直接转移整座剧院到异空间的大术师肯定还躲藏在暗处,他们应该完全有实力击败东道,让他与剧院里所有人一样沉睡,从而实现他们不可知的目的,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放了所有人,实在匪夷所思。
正因如此,也让她更加确定,千琅事件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