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她预备实施计划的日子,所以今晚她要提前出去做好各项准备。
要不是她心里有些不安将这些事情都讲给这个一向顺服自己的慕莎听,也不会有刚才的麻烦。
想到这个,奔跑中的史黛丝就一阵烦躁,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心里也不再把慕莎这个下等人当做可以偶尔说说心里话的朋友。
而慕莎呢,她被史黛丝推到在地后就半天没有起来,久到裴洛蒂娜都担心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犹豫着要出去的时候,才喃喃出声:
“小姐,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可以成为你的姐妹,我一直都是想尽我所能让小姐更好啊。”
以为周围没有人在,慕莎没有掩饰的声音微微发颤,然后就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若是人前,她定会像平时一样把所有委屈都往心里吞,然后面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现在,觉得伤心的她只想痛快哭一场。
“呜呜,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说,慕莎好伤心,呜呜,呜呜呜……”
而裴洛蒂娜呢,她就闭着眼睛靠着树,在清冷的夜风中陪着无觉的少女哭泣。
她似乎想了很多,也似乎什么也没想,但听着慕莎隐忍的哭声,裴洛蒂娜觉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让她发现自己,并因此困扰又难堪了。
慕莎显然是一名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女仆,受过专业的训练。因主人受了委屈,她也能很快调整好心态,重新振作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最让裴洛蒂娜觉得心情复杂的是都这样了慕莎还为史黛丝忧心忧虑。年轻的女仆脸上露出浓浓的苦恼:
“可是小姐去做这样疯狂的事,我一个小女仆不能随意离开帝国学院,又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小姐呢?”
慕莎一边叹着气轻声叨念着,一边慢慢往自己的住所走去了,留下一道孤苦的背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凄凉。
裴洛蒂娜从树后有了出来,看着这个忠于主人、让自己心绪波动的女仆,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裴洛蒂娜就敲开了格格巫的门,跟要睡没睡的他说了这件事。
格格巫捂着嘴发了个大大的哈欠。
“所以明天你帮忙去那个旅馆给德威特送个信吧,让他注意点,别真被下了药。”
裴洛蒂娜这是想让格格巫在明天这个休息日出校跑一趟了。
“这是倒是好办,而且我本来也是要出去的。”
说着话,格格巫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不是有句古话吗,要做破坏别人的姻缘无异于谋财害命。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在他看来,如果史黛丝家里真的对她的婚姻内什么期许的话,那这也不失为一个美丽的爱情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