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听闻你在绍兴城中了,怎得都不来瞧瞧我,明明顾府有着是屋子倒要来别人家里暂住?”苏珍珠不顾门房阻拦的一路到了这东院的院门口,见着景抬语气间含着不悦地言道。
果真他们已在城中了,好在她前日里留了个心思派人去寻了大姐。
若是大姐探得顾延留在杭州梅府之中过年,她便偷摸着寻到梅府之中去。怎料大姐回信言顾延与九皇子竟早早地到了绍兴城中,她一查才得知他们竟住在佘府之中。
苏珍珠走近了些,将顾延在亲吻女子一幕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那女子斜躺在小榻之上瞧不清楚容貌。
她心里便将这女子当做是佘锦,跺着脚着急道:“这光天化日里的也不知羞,我倒要问问这佘笙是如何看管她妹子的!”
顾延闻言,将佘笙眸间也有些微动,不再渡气进去,将佘笙打横抱起。
她长发正好将她的面孔遮了起来。
“顾相爷。”苏珍珠上前叫着他道,“这佘锦前几日还与男子一道私奔了呢,这样的女子便是做妾都是无人要的,您不可为她所骗呐?”
“苏家既然还未回长安城,看来苏家亦是想要嫁到南王府去的,本相便替你去求了贞节牌坊来!”顾延抱紧着佘笙言道,若非苏珍珠,他又岂会无趣了这十年。
苏珍珠豆大的泪珠藏在眼中,一颗颗的热泪自凤眸眼角滚落了下来。
顾延对苏珍珠根本不理会,抱着佘笙进了她的闺房之中,将她放在大床之上,这佘笙闭着眸子羸弱着言道:“你若是真敢给苏珍珠求了贞节牌坊,我与你拼命。”
“我不过是几句玩笑之言,你便气的晕厥了过去,若是要拼命还是养好些身子再言吧。”顾延见她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难免又有些心疼。
虽是白日里,她这房中亦没有多少暖意。
顾延将手伸进被窝之中,冰凉之意从他的指尖传到心头处,怪不得佘笙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却还发抖得厉害。
“你怎得身上也一点暖意都无?我要不进来给你暖床?”顾延倒是想起方才她的话来,她便是把自个儿看的太轻贱了些,这次他也不敢再孟浪了。
佘笙牙关紧咬着都会冷得发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多说些话。
“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何必如此扭扭捏捏地跟个大姑娘一般。”顾延自言自语地说道,褪下了外裳往被窝里头而去。
佘笙已经瞌睡地迷迷糊糊,方才又被顾延给气着了,没了往日里的清醒,朝着热意涌来之处而去。
腿脚冰凉地紧,也没有知觉全靠本能地往着热处钻着。
顾延觉出她的那双冰凉的玉足往着他的腿间钻着,呼吸不由地粗重起来。
心中暗念了三遍佛家心经,才将心头处那带着情欲的躁动之意给平复了下去。
外头,苏珍珠站在原地倒是不肯动弹半步,今日来见顾延她特地扫了娥眉涂了胭脂,本想着能让顾延眼前一亮的,谁知都被这个佘锦给毁了去。
泪水混着香粉而落,别人家的都是咸泪,她的该是香泪了。
“八妹还是回长安之中的好。”景抬瞧着她不动,便劝着。
“大姐夫,珍珠不妨实话于你说了。这长安苏家是何等显贵的门庭,我虽受宠爱可我也知晓,我未嫁未婚夫婿即死,苏家定会嫌弃于我,日后随意找个小厮做夫君老头做填房也是有的,还要受尽庶姐庶妹的嘲弄。从今之后我便是顾相爷到哪我便到哪了?任凭你们何人劝说我都不应!”苏珍珠握着粉拳打定了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