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满脸不信这么快被下了逐客令?
她今儿个特地好生打扮了一番,比那宫里头的公主都不差了的,明明这长公主亦是夸奖自个儿的,只是怎得说了一句便让她下去了。
宁安侯夫人倒是见得多了,长安城中的贵女比他们家贵些的也要有,可贵谁都贵不过这上头的长乐长公主,她瞧不上也是常事,便扯了扯林韵便告了辞。
待着侯府之人离去后,南王妃忙道:“长公主,妾身便不会下棋呐。”
“这林韵才十四的年纪就涂着如此艳丽的口脂,本宫看着刺眼得紧寻个由头罢了。唉,你倒长安城中来找儿媳可真真是找错了。”景语轻抿了一口茶道。
南王妃暗惊道:“长公主怎得知晓妾身是来寻儿媳的?”
“你家那小郡王要是会暴毙,本宫可是不信的。与苏家的婚事也是我家延儿做的有失妥当了,陛下那里你尽管放心,便是没有丹书铁券本宫也会帮小郡王脱罪的。只是这长安城之中的姑娘要不是藏着掖着等彰儿登基后要入宫的,要不就是像那林韵一般的,不好找儿媳呐!”景语言着。
南王妃连连下跪道:“多谢公主。”
“起来起来,你我之间还弄这些客套地作甚,这几日你可有看好的女儿家?左右也不能让陛下拂了面子去。”景语道。
南王妃站了起来,端庄的脸上露着难色道:“这女子要说好也就是苏家女儿好了,可那苏珍珠一心一意在左相爷身上,我家那南翼从小我与南王也纵容着他,他死活不应都不告知我与南王就离了府去,总不能得罪苏家才想了假死之法,唉!”
景语说着:“说起来这苏家之女容颜是好,不过心性就另当别论了。本宫的小姑子你应当也认得,杭州梅知府的夫人前些日子里托本宫查了苏家十年前的一个庶女。
听闻十年前那庶女跪在苏相府门外头,是那苏珍珠一瓢一瓢地往着庶女膝盖上倒着凉水,将那庶女都冻晕了过去,本宫便是在宫里也少见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竟有这等子事?十年之前这苏珍珠也才八岁,怎得如此恶毒?”南王妃浑身一凛。
景语轻声道着:“苏府有这等子事也不奇怪,否则这府中嫡出的大女儿二女儿怎得能一人嫁给九皇子,一人嫁了彰儿为侧妃呢?”
“也是,幸好这苏珍珠未进门来,否则我家那世子妃可挡不住这样的弟媳妇。”南王妃有些后怕着说道。
原本她也怨着南翼胆大包天地逃婚,害得王爷不得不找个假死欺君的法子,只是现下听景语说道了,她也觉得南翼逃得好了。
“南王妃若是要找儿媳,本相这里倒是有个人选。”顾延披着一件银白绣莽大氅而来,上边还有不少雪花。
景语站起身子来,看着顾延言道:“你不是在江南养病?怎得回来了?”
“你与爹爹不让儿子安心在江南养病,儿子回来带些人马回去,也能安心些。”
景语上前拍着他身上的雪道:“还不给南王妃赔礼道歉?若不是你,南王府怎得会平白无故多添了一桩丧事,又怎会让南王妃千里迢迢在过年之时过来?”
“长公主,这万万不可,左相爷也应当是为了我家翼儿好,应当是我谢左相爷才是。”南王妃言着。
顾延走到了上头之位轻咳着落座道:“本相这次赶回来也就是来和南王妃赔礼道歉的,顺带着再给南王府做桩好媒。”
景语没好气地言着:“亏你还是堂堂相爷呢,怎得专干这三姑六婆之事?”
“娘亲别急,不妨让南王妃听听儿子这介绍的女儿家好不好?”
“相爷请讲。”南王妃恭敬着言道。
“江南首富佘笙家的小妹,可好?”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