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怎会是这样?
她定是不甘心的。
佘锦站在前头听着管家之话,心想着南王府也是够有心机的,明明这师父并未死,哪怕便是师父死了,迎新娘子进门也当由世子来。
这会儿却只让一个管家出来而已。
“佘二姑娘不愧是江南首富人家出来的,这声银狐皮可是世上罕见。当年我在番邦经商之时见那小王猎到过一只银狐,那小王言他无资格穿这稀罕物,是要进贡给大印皇廷的宝物。”裁缝铺子掌柜的觉得稀奇惊道。
声音飘进了花轿之中苏珍珠的耳朵里。。
苏珍珠将轿子上的帘子掀开眸光直射在佘锦身上,方才她见过的裘皮这时竟在佘锦的身上。
杜鹃也见到了,对着苏珍珠言着:“小姐,那裘皮不是在那南王府的小厮手中的吗?怎得会在了这平民丫头的身上。”
苏珍珠气恼的很,回想起夜深之时佘锦与顾延的相谈,想及佘锦与顾延在一起亲昵之事。
这等子皮草定是佘锦勾引顾延得来的。
只不过她若嫁不了顾延,她也不会让佘锦得逞的。
佘锦见有人恭维她,便说着:“掌柜的,这可是长安城中的贵人相赠的,自然是罕见,不过再罕见也比不上长安的新娘子罕见,这新娘怎得还不出来?”
苏珍珠听到这话更是不愿出来,长安贵人可不就是顾延吗。
“珍珠,出来。”苏珍川掀开面前的帘子轻声喊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苏珍珠掀起头盖来压低声音言着:“祖母说过会帮我与相爷的,我不要入了南王府大门,也不要与一个死人拜堂成亲。”
“你可还知廉耻?”苏珍川轻声恼道,“若是让苏家政敌得知你不愿嫁入南王府一事,定会参一本爹爹祖父教女无方的。”
“我不愿,便是不愿。”苏珍珠犟脾气又上来了。
“哎哟,我可怜的孙女儿呐。”苏老夫人被人搀着来了外头,一路到了花轿跟前,对着苏珍珠言道,“南王府既然愿意留你,那便留下。”
“祖母,你等要抛弃珍珠了吗?”苏珍珠急了一颗泪珠流了下来,“顾相爷待我是不同的,至少顾相爷在长安城的千金之中只记得了我一个女子,当年托人探听我的也是他呐,祖母若是无了我,苏家还有谁能夺得顾相爷的青睐?”
苏家也是看着顾延待苏珍珠也别的女子不同,才会如此不顾及礼法。
如今南王府要将苏珍珠接进门内,她们若是不愿可说不大过去了。
最好的是顾相爷能来这阻了这桩亲事。
苏老夫人便轻声言着:“时至今日,老身也无其他的法子。”
“祖母,赐婚圣旨上边所言是苏家行八之女,未写珍珠之名,府上行三的苏年锦早已被赶出府门,姐妹之间的排行应当另算,如此算下来珍珠应当是行七才对。”苏珍川言道。
“可行九的珍桦也没来江南,难不成要找义女吗?”苏老夫人压声道。
“哥哥,你有此法为何不早说?”苏珍珠恼得不行。
苏珍川言道:“这终究是个险法子,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用的好。”
苏老夫人思索了一番,便道着:“得寻个对苏家忠诚的丫鬟认了做义女,替珍珠嫁了吧。”
“各位贵人,郡王妃可有碍?”管家听到花轿前头的窃窃私语之声,久久未见有新娘出来便高声问着。
“郡王妃身子有些不适,且先待她缓缓。”苏老夫人道。
苏珍珠这才隐了哭意,对着苏老夫人言着:“祖母,那佘锦小蹄子惯会勾引相爷,不如就让她代孙女儿出嫁,也能断绝了她对相爷的心思。
且她是商户之女,若能成了苏家的女儿应当是烧高香才是,且她那姐姐也是个好拿捏之人,认了佘锦做义女,到时候她家的银子不就成了咱苏府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