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好酒量。”耶律文肥脸横肉笑道。
顾萦儿放下酒盏道着:“您谬赞了,要论酒量,定是比不过耶律将军您的。”
“诶,佘坊主聪明才智又有大本事,这不只是酒量,事事都是在下不可作比的。”耶律文说着。
顾萦儿说着:“耶律将军,我不过是一个商户,你那么谬赞我,我可不好意思了。”
“佘坊主,这北漠可不同大印瞧不起商户,您给咱们带来这么多银子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呐!”耶律文恭敬得很。
顾萦儿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哪里不敢当,如若您要北漠皇位,我等定也会尊你为王!”
顾萦儿吓得手中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北漠的疆土可比大印疆土还要大些,不过沙漠荒凉与茫茫草原之地占了大数。
柳万金拿起酒杯说着:“坊主你不胜酒力了,耶律将军一番好意我坊主心领了,不过一壶茶坊的茶山多数在江南两广福建之地,我家坊主就欢喜摆弄这些茶木,对北漠皇室可不喜欢。”
“柳先生,这坊主若是当了女王定是要比万俟一家有用些,我等又何必受那些大印文官的压榨,譬如那顾延,苏珍川等印朝新官,年纪轻轻就喜欢拽文,就知晓问北漠要贡银却不顾我等北漠臣子的死活。
还是坊主给了我们挣银子的好通道,要是坊主要当北漠女王将来带我等进攻大印,拥立您为大印女王,咱们也义不容辞。”
顾萦儿的脸色已黑得比煤炭还有深些。
柳万金忙道:“将军喝醉了,这话咱们开开玩笑罢了,若是被大印那些官员听了,我家坊主可要受到无妄之灾了。”
“柳先生何时也如此扭扭捏捏了,咱是粗人,就知道谁对我等好,我等就拥立谁,各位说是不是?”耶律将军道着。
“是,拥立佘坊主,万俟微不得北漠臣子之心,也已被流沙冲走。我说这会儿西梁与印朝在作战,我等不如拥立佘坊主为王,也能让北漠与印朝这般富饶。”北漠丞相道着。
“是,是,拥立佘坊主为王,佘坊主千岁!”
“佘坊主千岁!”
柳万金流着冷汗道着:“你等好意我家坊主心领了,不过我家坊主无福消受呐。”
“坊主就不要再推脱了,万俟王族对大印毕恭毕敬,连皇室命脉都让印朝的顾皇后乱来,实在是丢我大漠颜面。
也让我等做官的憋屈得很,瞧瞧印朝官员各个富得流油,再瞧瞧咱们。
若非是坊主相帮,我等哪里来的钱财,哪里来的好物,印朝就知晓白拿咱们大漠的东西。”北漠丞相愤愤道着。
柳万金擦着汗,他原以为不过是讨好坊主的一顿宴会,未想到这些北漠重臣有了这番心思。
不过这顾皇后乱来北漠皇室命脉又是如何说的?
早知就该让坊主来才是。
“臣,跪拜佘王千岁。”耶律文率先下跪行礼道着。
北漠丞相也连着下跪。
顿时间,佘王千岁四字之声如雷霆一般作响。
顾萦儿看着跪在面前的北漠重臣们,握紧了手。
“好一个蛇王千岁,何时北漠的王成了蛇了?”一道威严之声传来。
柳万金腿打着颤,下跪道着:“姑爷,这事与我家坊主无关。”
北漠王的权势不如臣子大,北漠各个部落都是这些大官之亲人为酋长,如若得了这些重臣之心,无异于就是将北漠给归入囊中,这事可真得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