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库房之中宝贝众多,可他等却不少常人眼中的宝贝而火烧藏书阁,遂我猜只有苏家人会如此所为。”
“原是如此,可东家不在江南,他等为何要如此所为?”五娘不甚明白。
佘笙猜度着:“许是看我手下的人是否能用,如若佘飞胆子小些定会奉上财宝,如若不给,烧我藏书阁怕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要我莫要多管此中闲事。”
“那藏书阁是我看着您建起来的,此中有不少都是东家您熬夜誊抄默写的好书,您说是给您一个下马威我却是觉着这是要您去了半条命呐。”五娘道着。
佘笙叹了一口气道着:“五娘呐,你以为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的?年前我就快不行了,这一晃也十月了,再过二月便又到了年节之时,今年去普陀之时大师曾言我不过三年了。
这沙飞扬虽给我用了延年丹,也只可让我这最后几年里免受病痛折磨罢了,如这落红一般时日到了总要归去了,这些书只是先我一步罢了。”
“东家,您怎得又这般胡说八道了,您不是想看着二小姐能生个外甥来给您看看,还有喜公主也是您的闺女,另有姑爷……”
佘笙瞪了五娘一眼,“如若可以我倒是盼着将看过的书长过的见识都忘完了,在府宅后院里头陪着他,不管外界如何不管茶坊如何,一切依着他,如旁的女子一般出嫁从夫。
可我忘不了,左相夫人要的是能安于后宅相夫教子的,我不是。原以为只要真心欢喜便也能相敬如宾无碍。
可我错了,这才过了大半年的时光,我与他便有了口舌。应说一开始便有争执,只不过互相忍让着罢了。”
五娘道着:“姑爷与您皆是聪明人,您呀别怪我托大,可东家夫妻相处之道是不必较个高下的,您呐是对外人算计心思太过了。
您对姑爷也常常算计着,姑爷是当朝左相有些事牵连的乃是整个顾家数千口人命,姑爷哪里能任您算计呢?再者说了,如若此回真是姑爷错了姑爷早就自个儿过来赔礼来了。
他对您如何咱们看得真真的,这萦儿姑娘隔一个时常去一趟长乐园不正是姑爷还念着您吗?”
“五娘,你话太多了。”佘笙道着,五娘根本不知晓什么。
五娘叹气道着:“听萦儿姑娘说姑爷在您病重之时割血来救您,姑爷救您多少回了,为了您连命都可不要,您哪怕再怨恨姑爷也该看在他的救命之恩上边饶过了他。”
佘笙看了一眼旁处的宅院,道着:“他对我的好我哪里会不念,可此回我无错,他不来认错我凭什么要去对他认错?”
“那您也得让暗卫门房小厮放姑爷进来才行呐。”五娘道着。
“如若他是真心觉得我对的,这门房小厮哪里敢拦着他,暗卫也皆是他的人,哪里就会听我的吩咐真拦着。”佘笙道着。
五娘说道:“这番话如若是二小姐所说我倒是不讶异,可这话您说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五娘!”佘笙怒了。
五娘硬着头皮道着:“东家恕罪,可您这几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的我与柳先生看着也心疼,您说是苏家给您的下马威,那日后会更多,如若没有姑爷给您撑腰……”
“我哪里是为了他茶饭不思了?我那是为了漠茶种子罢了!”佘笙恼道。
五娘又道着:“您许是为了漠茶种子,可我瞧着姑爷是当真为了您茶饭不思,方才怕您受不住打击柳先生特地去请了长乐园里头的太医。
太医说姑爷消瘦了不少,夜里总是难眠,太子选妃就在明日,朝堂政事之多苏相不在可都落在姑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