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道着:“可咱们一共就产了这些几千斤茶的,您说送礼得扣掉,府上自留的扣掉,差的卖给下家旁地的茶商已去了一半,省下来的本就没有多少。”
“越茶没了,其余的龙井咱们年产可是千万斤皆不止的。”佘笙道着,“龙井还比越茶好些。”
“这还是不够呐,龙井有百万斤是年年要送往西域的,剩余送礼常客也大概便去了五十万斤,且龙井名声响本就新茶一出来便卖了大多数,留在咱们茶坊里各处留的的那上等的精叶也就统共个百万斤。”
“百万斤的精叶还不够?”佘笙讶异道,“这越茶亩数小产量少本就有弊端在,只不过一时间寻不到一处合适的山头,这龙井茶山咱们应该只会是有多不少才是呐!”
“话虽是如此,可确实不够。”
“哪怕这拿茶叶泡汤也够了。”佘笙道着,“其余品类的茶叶如何?”
“一样供不应求,各茶坊管事不得不每日里限量卖茶叶了,否则到了年节之时也有下聘的好时机,那倒是纳茶礼一多怕是根本就拿不出茶叶来卖了。”五娘道着。
佘笙手指敲着算盘道:“其余茶馆的生意如何?”
“我倒是没过问别家的,只不过听明庄主所言好似有不少茶商特地不远万里加急传信而来,问可不可退还他家的六安茶。”
“六安茶向来皆要比越茶来卖的好,且他家茶的价比咱们少多了。”佘笙道着。
五娘道着:“您也并非不晓得那些文人,素来一壶茶坊的名声又不低,如今都开到长安了,日后的客人定会越加多的。”
“你让飞儿留心留心这有哪家茶山要卖的,如若银子尚可便买来。”佘笙道着。
五娘道着:“东家,盛先生的意思是与其劳心劳力自个儿包下产茶,莫若着就问产茶的茶户要茶去,一是咱们不缺银子且有好的茶农,只消着缔结契约。
日后他家的茶专供咱们一壶茶坊就行,十年一签如若再买茶山咱们要付出的人力劳力太多了些,这一年统共也就忙了一月而已。”
佘笙拧眉道着:“莫说一片茶山,便是一棵茶树茶叶也是有好有坏,茶坊里头卖的何时有差的了?到时那些茶商的茶是好是坏也无个说法,到时咱们说差他们说好太麻烦了些。
咱们本就是产茶的,后头才做了茶坊生意,如若茶坊真的没了茶便早些休息也好,不可去要旁人产的茶,已恐出了事难说的很。”
“是,东家。”五娘福身应着,“那我这边让手下之人去探探可有谁家要卖茶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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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前院,苏珍川屋内琳琅珠宝散落在地上。
一瞧便是被怒极了之人扔于地上的。
苏珍川进门来冷笑地见着面前带着面具的女子道着:“这可是苏相府上,你也敢光明正大的闯?”
女子扔着他屋内的瓷瓶道着:“西梁倭寇一事怎得会被顾延占了先?那南翼明明早十日便已去了西梁调的兵是南王旧部为何你不知?
如今倭寇大败如若他们被大印兵马所抓,到时如若供出你是在幕后主使的,到时恐太子都会被你牵连。”
苏珍川看着这女子露在外边的眼睛,仔细打量着道:“你为何对太子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