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正色言道:“我只可告知你我如此只是为了一人,他负我不少回,可他亦是我南翼在世间少有的敬佩之人,遂为了他哪怕赴汤蹈火背负骂名也无妨。”
南翔拍了拍南翼的肩膀道着:“你是长大了,可此人是谁你定要告知我的。”
“哥哥想着是谁便是谁!”南翼道着,“我要进城去见佘锦了。”
“到底是何人?”
“您自个儿的世子妃善妒你不愿理会,我可惦念着我家娘子呢,你弟妹该要担忧了。”南翼笑道。
南翔道着:“你惯会胡说八道的,不许去,你单枪匹马地进城不好?这雪许还要再下两日。”
南翼哪里会听南翔的,一个转身便没了人影。
南翔想着南翼之话,能让他佩服之人甚少,他向来皆是装的吊儿郎当的也不贪爵位与家财,要说为了名利是全然不可能的,那便就剩下宫闱之争了。
毕竟太子也近而立之龄了。
也能拿的虎符的人,除了那劝自个儿去疆场的左相爷怕是无旁人了。
只不过左相爷为何要如此做?他想不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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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园之中,顾延归来近了屋里头,炭火的暖意直达,他脱了衣裳见着佘笙在烛火之下算着账目,便道着:“你不问问我田继田光之事如何处理的?”
“陛下定会严惩,因太子大婚在即,各地藩王皆来庆贺都看着呢,另有东瀛北漠波斯等国也有使臣前来必要严办。否则我亦不敢第一个便拿苏家老三开刀。”佘笙道着,虽是散官无权可底下因他而搭上苏府的田家的权利是实打实的。
顾延道着:“你既知此理还选这个时候动手,也不怕陛下怪罪?”
“陛下怪罪的只会是九皇子,我可在长乐园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呐!”佘笙止了算盘写了数道着。
顾延笑道:“朝堂乱作一团,你倒在此安稳的很,这暗卫你换了一批不伦不类的逃不过皇家暗卫的眼睛,不如就用着小剑萦儿等人的好。”
“那陛下不就晓得了?”佘笙道着。
“陛下边上可有沈氏在。”
“这沈佳雯可信?”佘笙对那女子的印象并不佳,只因佘锦抢了她的风头便处处相对。
“陛下这会无空来探听你的消息,你且放心便好了。”顾延道着,“否则这些暗卫也是无用的,倒不如就用我的还不易被旁人察觉。”
“也好。”佘笙应着,“苏老相爷今日可有上朝?他应当晓得一人起,日后会一人牵连一人将苏家连根拔起的。”
“他赌得便是太子与苏珍川何时将你我两个拉下马?只不过你错处虽多可陛下皆知晓,也应当不会重责,而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更不怕了。”顾延道着。
佘笙道着:“你虽不是大贪官可如若说清官更是占不到边了。”
“平日里只收碳敬冰敬节时收礼罢了。”顾延道着,“这般冷的天快些洗漱该睡了。”
佘笙道着:“那你要瞧瞧这下官给上边的冰敬,你是最大的官这冰敬少不得,长乐园之中有陛下拨下来的冰例,银碳亦是。
长乐园之中主子共三位罢了,这按园大小分得冰碳便是日夜用着皆是够得。你收了多少官员的孝敬?那些冰银碳银你可有用过冰炭?
在江南时亦吃喝皆用我的,长乐园之中宫女例银亦有宫中下拨,且爹娘有的是银子,你还收那些银子说自个儿是清官?”
顾延笑道:“这些银子可真是清官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
“得了,不与你争辩了,你且先歇下罢,我将这些账本处置完。”
“好不容易得空早些回来了一日,你倒是忙了,这银子哪里算的完?你我该安歇了。”顾延搅乱了她的算盘,安歇二字所言带着暧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