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走到门前对着门内的宫女道着:“延儿与笙儿呢?这般烦扰二人怎得还不起身?”
“方才延儿喝的如此醉醒不来也是正常,为查清毒药来历,皇城里边每个宫殿必定要搜,来人呐,搜!”顾皇后道着。
景语对着顾黎说着:“顾黎,今日你是帮你妹妹还是帮本宫?”
顾黎道着:“你二人年纪相加亦是近百年了的,何必在宫人面前失了颜面?”
“哥哥,本宫是为了社稷宗亲,亦是为了给您的外甥一个公道,那孩儿还得唤你一声舅公,现下这梁王死的冤屈。
其余宫殿之中皆搜查了,今日宫中皇室宗妇甚多也皆查了,此处不查难以给梁王一个公道!”顾皇后道着。
景语道着:“本宫也容不得你毁了父皇的清净!”
“父皇已驾崩多年了!”顾皇后道着,“让开。”
“今日若要搜查此宫殿,便从本宫身上踏过去!”景语伸手挡在门前道着。
“堂堂一皇后一长公主,在宫中互相吵闹也真亏得你二人了。”一威严之声传来。
景语福身道着:“见过陛下。”
顾皇后也下跪道着:“陛下,臣妾知罪,只是梁王是臣妾的亲孙子,臣妾一时心急,又恐给不了皇室宗亲与苏家一个交代,南翼如今拥兵自重自立为王,朝堂不可失了苏家一党之心呐!”
“皇后,后宫不得干政!”景议道着,“此处不必再搜了,里头的宫奴皆是朕万里挑一忠心至极的宫奴,而朕亦信延儿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来。”
“陛下,臣妾知晓不该干政,可死得是臣妾血脉相连的孙儿,他尚且只会咿呀学语却死于罕见剧毒,凶手又是在宫中所为,形同谋逆呐,本宫宁死也要还小孙儿一个公道。”顾皇后跪在地上道着。
景议走到殿门前说着:“照你的意思你认为是延儿所为了?一朝左相要杀一个尚且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小王爷,何必要让一个皇子侍妾下毒,传大理寺卿,刑部尚书探查此事,皇后还当节哀。”
顾皇后未曾起身,磕首道着:“臣妾尚且能信延儿,可延儿之妻臣妾信不过,臣妾知晓左相夫人乃是苏家灾星三女,在江南时九皇妃曾经对不住她过,此有净慧师太给本宫的信能作证。
左相夫人应当对珍仪怀恨在心,苏小小与其早已相识,且苏小小所在烟歌庄少庄主对左相夫人言听计从。
臣妾怀疑乃是左相夫人指使管少庄主苏小小所为,否则,今夜太子大婚为何左相夫人未曾出席却又在宫中。”
“那是笙儿有恙在身!”景语道着。
顾皇后道着:“真若是她抱恙在身,又为何要进宫中来?陛下可让臣妾搜查一番!”
顾黎下跪道着:“皇后,延儿媳妇乃是江南首富,在江南商户之间威望不浅,虽是卑贱商户可却也事关江南茶道,如今茶于平民百姓而言皆是重要之物,还请您莫要诬赖。”
“兄长,尚且不说她本身身份,便是左相夫人此地位本宫也不敢诬赖于她,现下可搜搜这宫殿之内,宫女尚且皆是陛下之人,唯一能将毒药带进宫中的只有跟着延儿进来,侍卫嬷嬷不敢搜身的佘笙!”顾皇后道着。
景语也连连下跪道着:“皇后,您此话就差矣,本宫进宫也无人敢搜身,尚且各王妃,各皇子妃子入宫虽要搜身,可一颗毒药藏于发髻之中也可,并非佘笙一人不用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