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心底一疼。
“可世间我将所有的心意都给了你,就差剜了心给你了,我的心中眼中都是你,容不下旁人了,可你呢?”
“不必多说了,这个结我解不了,送客!”佘笙忍住不滴下眼泪来,进了屋内,手中秋茶二字早已被泪水给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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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沏园里头大办了宴席。
佘笙将沏园给了佘锦做府邸,她既喜欢官道她便也不拦着。
景阳将一壶茶坊据为己有,要评判出天下第一茶之后封为御商再赐一壶茶坊给那人。
这也等同于将佘笙排除在外了,毕竟精茶皆在一壶茶坊内,如今她要去评选也无茶去了。
佘家对茶叶有兴趣之人已无,佘锦又一心与南翼在朝堂之中大展拳脚抱负,她对一壶茶坊也无多少要的必要了。
左右这经景阳所挑选的茶商也必定不会薄待原本茶坊内的长工,即得天下第一茶的名号必定也会有爱茶之心。
“阿姐,你越发的瘦了,姐夫也时常喝醉酒好不容易上个朝也醉言醉语额,好似个活死人似得,今日龙抬头的日子是抄苏家的日子,陛下命姐夫去抄,姐夫那消沉醉醺醺地模样也不知如何抄家呢。
陛下判了苏家上下无数人死刑,看来这长安的刑场要血流成河了,也不知道苏老相爷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这么大年纪了不知是流放还是杀头呢?陛下让姐夫做主呢。”
佘锦喋喋不休地说着。
佘笙虚弱地起身道着:“苏府今日抄家?”
“是呐,今日龙抬头陛下特意选在今日便是要震慑天下人。”
佘笙自床上而起,扶着床沿道着:“我要去苏家。”
“阿姐,你这身子虚弱得很,其实你与姐夫闹什么别扭呢?历经如此多事兜兜转转你又何必如此折磨姐夫,又折磨你自己呢?”
佘笙苦笑着说道:“锦儿,我并非折磨我自个儿,而是不想折磨自个儿,因我走不出心中那曲折的障。”
“您这还不叫折磨自个儿呐?你瞧瞧你这才一月不到的功夫就把自个儿弄得如此虚弱,太医都说了您的病都好了,如今您有的都是心病,您何苦来的呢?有姐夫在您身旁时您从来不是这样的。”佘锦道着。
佘笙挽着发髻道:“你与南翼如何了?可有动静?”
“什么动静?”
“孩子。”佘笙对镜道着,“我想见见茶市风光等茶市一了我便回笙园去了,到时一切尽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阿姐,孩子的是不急,我晓得这官场不好混,可我有顾皇后兰妃新帝身世皇室秘辛在,就算君是老虎我亦不惧!”佘锦吐舌道着,“这秘辛我可连南翼都没说。”
佘笙道着:“秘辛不一定能保命反而引来祸端,对了,寻荇就拜托你照顾着了,景阳终究也是个男子恐他照料不好。”
“阿姐,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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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大街上,待着盔甲的侍卫包围了整个苏府,拿枪而入的士兵一分为十队,各自搜查着。
而苏老相爷已带着苏家众人在院中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