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一听,脸上立刻惶恐起来,“多谢主子,阮乔不敢奢求什么金镯子,这个翡翠镯子已经很好了!”
“起来吧,这两天好好调养一下精神,等回宫的时候可不能是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是主子,阮乔记下了!”
“好。”柳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主子,那人,现在怎么样了?”阮乔小手紧了又紧,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废了一条腿,在审呢。”柳衿说着,看了眼阮乔的神色,见她依稀又有泪水要冒出来,不由转了话题:“其他的你别管了,本公主不会放过他!”
“主子……”阮乔又捏了捏手,神色越发紧张起来。扭捏了半天,一半唇几乎咬的都要流血了,才又愤声道:“阮乔请求公主殿下一定要为阮乔做主,不要放过那个畜生!”
对于性子胆小懦弱的小瘦丫头来说,能大声愤愤地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由此也不难看出,昨夜那事确实对她造成了莫大伤害。
那伤害不是体现在身子上,而是在心里头,也许已经根深蒂固到无法被抹掉。
“好。”
柳衿清晰地回了一个字,这个字也代表着她会给阮乔一个交代,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姓许的畜生,即便是他可能被人利用下了药。
“对了,你可否在那畜生手上见过一只金镯子?”柳衿不再犹豫,终于将心里头最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阮乔眉心一凝,伸出手下意识地就去摸柳衿刚赏赐给她的翡翠镯子,想了想才回道:“当时,奴婢只顾害怕挣扎了,并没有看清楚。”
“嗯,你好好休息吧。”
柳衿说完便站起身,不再看阮乔,转身走出了屋子。
一直站在门口的木头戎最后又看了一眼阮乔,便也转身快步跟着柳衿出了屋。
“十九!”
刚走出那小院子没多远,柳衿就喊了一声。
一如往常,十九立刻便从某个角落里闪身而出,朝柳衿行礼。
“十九,你回双隔里查一下,那个玉香云最近还有没有再出来。”
十九罩着面巾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对眸子却是跟着闪了两闪,精光越甚,忙跪地领命:“是,属下这就去查!”
“为何查玉香云而不是查一查阮乔?”
待十九身影消失,木头戎才将嘴探到柳衿耳边,小声问起来。
柳衿不由勾了勾唇,抬起右手抚向左手手腕,那里已经空无一物,才想起来刚刚已经把从街上买的那只翡翠镯子送了出去。
“因为本公主要确定一件事。”
“确定阮乔是不是玉香云?”
“你这木头,何时脑袋变得灵光了?”柳衿眉眼瞟过来,含了几分温情。
“主子教得好!”木头戎竟然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
柳衿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木头是夸她呢?还是夸他自己呢?还是埋汰她呢?
想着想着竟有些被绕晕了。
果然,跟这木头聊天得高度谨慎才行,万万当不得真也绝对不能较真儿,要不然受伤的还是她这个当公主的!
“殿下,终于找到你了!属下有事禀报!”
柳衿这边正胡思乱想地带劲儿呢,突然被一道粗犷略带气喘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