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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左小暖再次喊了一声，几乎是嘶声力竭了。

左尧海叹了口气，对左小暖道，“小暖啊，你阿姨说的对，爸爸我现在……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

左小暖走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很明亮，明亮的有些晃了人的眼。

手机震动了下，左小暖看了一眼，是弟弟左小栋：姐姐，钱什么时候能到？

左小暖深吸一口气，回道：正在想办法。

她将手机收回包里，看着外面望不到边的夜色，加快了脚步。

第一次的，她发现这个世界上，自己真的无从依靠，也没有人值得她依靠，她左小暖活了十八年，竟是一无所有。

……

左小暖从一个糕饼店里出来，面色沮丧——这是她今天找到的第五家，也是她曾经打工的店面之一。

她希望跟老板借钱，以后打工慢慢还，但老板们听到数字后，都纷纷摇头。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三十万，太多了，一个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谁会借给你？

没有的！

左小暖买了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边吃边想。

想自己接下来，还能去找谁？

一辆公交车在站台停了下来，旁边等车的一个中年人起身上车，一张报纸轻飘飘的被带起，正好落在左小暖的脚下。

左小暖正低头认真地吃着面包，眉眼突然烧到报纸上的一隅，一张熟悉的脸镂入视线。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惊诧到了，还是真的一直不喝水，她噎住了，不受控制的清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