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让她觉得奇怪的,应该是属于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
她总感觉风铃跟赵一柏之间有点什么。
虽然两人说话客客气气,没有什么暧昧之举。
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一柏瞬间想到一个地方,也顾不得其他,朝着山上走去。
等小陈跟云想两个人回头去看赵一柏的时候,人不知道去哪里。
坏了。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一人赶紧打电话,另外一个人大声喊着赵哥。
其他的人,听见喊声,赶紧过来询问。
现在不仅风铃没消息,连赵一柏也不知所踪。
天气又开始变阴沉,山里的气温骤降,大家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山里的信号差,电话始终打不通。
有人突然发现脚印,喊着大家过来看,顺着脚印的方向,是到一处半山崖的地方,那里有个凉亭,晴天的时候,风景很不错。
听风赏松,别有意境。
风铃第一次去凉亭的时候,就很喜欢那个地方。
大伙赶紧追上前,发现凉亭里面没有人,所有人一阵失望。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陈不死心的又喊了几声赵哥。
风声猎猎,很快将声音淹没。
“导演,我们还是报警吧。”有人建议道。
这次拍戏,好不容易请了一个影帝,一个影后,要是两人出点什么事,对谁都不好交代。
“我们在……这……”
隐隐约约,有声音飘过来。
大伙精神一震,这声音一听就是赵一柏的声音。
半山崖的一处斜坡,长着一颗歪脖子松树,赵一柏跟风铃两个惊险的被一颗歪脖松树挡住,由于地方角度倾斜,上不得,下不得,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再往下就是峭壁悬崖,能听见山风呼呼作响的声音。
山风一吹,就感觉两个人要掉下去。
大家吓得脸色苍白,朱厨师也跟着一起出来找人,看到此情况,赶紧回去找绳子。
等着两人上来的时候,脸色都极其苍白,特别是风铃,不住的颤抖,一只紧紧拽着赵一柏的衣服,精致的脸上,有数道划痕。
“别怕,已经安全了。”赵一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继而又转身对众人表达歉意,只说风铃小姐过来看风景,未想东西掉了,去捡东西的时候,石板青苔一滑,整个人滑倒,她慌乱中抓住松树枝,只是她已经半悬空。
当时他寻找过来的时候,发现情况紧急,手机又没信号。
他怕再多耽误一会儿,风铃就会有危险,也顾不得其他,自己找一个角度滑下去,利用松树挡住自己的去路,然后再把风铃拉倒他身边来。
大伙听了一阵后怕,不管有事没事,赶紧把两人送往医院。
傅城最先知道消息的,他有事就先回去了,听到赵一柏住院的消息,一通电话打到小陈那里,询问怎么回事。
小陈支支吾吾把事情讲完。
傅城心情不悦的冷哼一声,心中暗想道,果然只要跟那个人有关的,他总是忍不住出手,竟然还说放下。
他放的哪门子下,自己骗自己而已。
因为赵一柏跟风铃的身份,所以去医院采取保密措施,本来打算要单人间,风铃似乎惊吓并没有过去,坚持要双人间,说不想一个人呆着。
云想没想透,风铃身边跟着几个助理照顾着,怎么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
等她不经意撞见,风铃偶尔看向赵一柏的目光,瞬间恍然大悟。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还是挺灵的。
“你没事吧?”墨星泽赶到医院的时候,云想正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他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见没事,才深深松一口气。
云想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任着他把自己转过来,转过去的打量。
等回过神,才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咳~”
墨星泽眼神闪烁一下,都怪那条该死的信息,说没说清楚,就说云想被秘密送进医院。
因为不能让外界知道是谁受伤,所以导演组那边商量后,把云想跟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拿出来冒名顶替,声称送他们去医院。
墨星泽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知道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进医院?
他顾不得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问了一下医院的地址,自己就追过来。
云想继续盯着他,等答应。
“咳~”
“你嗓音不舒服?”云想问道。
“奥,对,好像是昨天淋雨,有点不舒服,我就打算来医院看看,就看你站医院门口,我还以为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被雨淋病了。”墨星泽面不改色的扯着慌。
他总不至于告诉她,因为想知道她随时的状态,他特意找人盯着云想的寻踪吗?
他知道这样做,非常的不好。
但是谁能体会他找一个人整整九年的心情。
他很少在一件事情上固执,偏偏在云想的事情上,他渗了执念,想把人寻到。
他以前时常想,要知道当年还是叶诗语的云想会突然不见,那时候他就不该从叶家搬回去住几天。
等他再去的时候,大门紧闭,人也不知所踪。
向很多人打听,只知道那家人回来没两天又匆匆离开。
房子也挂着出售转让的牌子,让别人代办一切手续。
一句话都未曾给他留下,学校也说叶家人过来办理转校手续,叶诗语没有出现。
他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只能自己胡乱瞎想。
现在好不容易,寻到他要找的人。
他自然要看的紧一些。
其实他有考虑给云想手机种上几个病毒,监控她一切的通话,聊天记录,更可怕的是,他还打算在云想住的地方,也安装几个摄像头,能随时看到她的一切行动。
后来在别人劝说下,才打消这个想法。
何庆年跟他说,“星泽,如果有一天,云小姐发现你这些行为,你有把握她不会觉得你可怕,更加想远离你吗?”
是的,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