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回蓟城,还是在这里等待洛阳消息?”等到孙成下去之后,司马季又陷入到了思考当中,类似政变这种东西,要么马上开始,要么就不拖到什么时候,所以一个月内见分晓的比例是很大的。
自从北线运河凿通之后,邺城就成了一处水路要道,司马季只要从这里坐船就可以直接回到蓟城,这就是当初他为什么说,攻克邺城可以用水淹楚都的办法。
这一次之所以在邺城停留的时间比许昌都长,司马季也是想要亲自在运河一线看看,谋划以后调兵的事情,却不想先是见证农民起义,几天前才观摩了秋收算账,看着城外校场把俘虏的乱民斩首,今天还得知了太子身亡的消息。
运河效果很满意,现在水路这么方便,司马季可以随时登船回到幽州,想走就走的条件有了,他反而不想走了,留在邺城打扰几天观望一下,未尝不可。
主意已定,司马季便告诉随行的护卫先不回幽州,至于理由,没有。他是藩王,这个理由在一众护卫面前已经足够用了。
等待的可不仅仅是他这个燕王,这邺城的主人河间王,说不定也打着同样的心思。至于洛阳城内的诸王,就更不用说了。
太子身亡的消息传来,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把司马雅、许超这些禁军将领心中的火焰浇灭了,太子都死了,他们孜孜不倦的准备,营救太子的努力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把一家老幼的性命置之脑后,策划政变废了皇后?还不是因为太子活着,只要太子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这个天下迟早会恢复正轨?而不是落在一个牝鸡司晨的女人手中。
现在太子都死了,他们就算是发动了政变还有什么意义?皇帝唯一的继承人都死了,他们奋斗的目标都没了,一时间放弃政变,听天由命的想法充斥在脑海。
孙秀正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在家中听天由命的司马雅,才没过多长时间,那个一心要救出太子的司马雅,就像是全身被抽干了一般,面对孙虑的时候也变的有气无力,没什么精神开口道,“不知道找本将何事啊,怎么没有带宫中的禁卫过来?”
“将军以为孙秀是告发了将军,带着宫中禁卫来抓你的么?”孙秀也并不生气,这些士族高门的人,多年以来对自己的轻视他早就习惯了,并不以为意,只要谋划成功,以后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还不是要仰仗自己鼻息做人?
“先生说笑了,请说明来意吧。”司马雅坐起身来无精打采的开口询问。
“自然是匡扶江山社稷。”孙秀狠狠地击节,一脸正义的开口道。和前段时间的态度大相径庭,“赵王是高估了皇后,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