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不是挺顺的吗?人傻钱多。”常涛带点调侃地劝她。
常涛从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判别人,她认为,她没有这个权利。对小云们,她以姐妹相待。谁还不是女人咋的。常涛觉得,她们只是没有其他技能、只能靠出卖肉体谋生的可怜人。
判决还没出来呢,赵德便“落马”了。基层法院里没有老虎,苍蝇还是有的,赵德便是不小的一只苍蝇,被拍到看守所里了。
常涛不由感叹,说我这是什么命啊,瞧瞧我遇到的这些个奇葩案件和奇葩法官吧!
然后,姜晔又给常涛创造了一个奇特的案件。
姜晔去北京出差,回来坐的是高铁。
北京市内堵车,差点赶不上这趟列车。
姜晔急急忙忙地下了出租车,抱着包和一大袋子材料就往里跑,有些狼狈,还好,正赶上检票,姜晔便排在队尾。
快轮到姜晔时,检票口的一对母女引起姜晔的注意。
女儿检完票过去了,又把自己的票递给外面的母亲,母亲便把票又插进检票机器里。
姜晔心说,这样也行啊?正想着,检票的机器嘟嘟嘟地发出报警声,工作人员赶紧走了过来,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跟那母亲说:“你手里这张票,是已经检过的,机器能识别,骗不了它。没说的,你进不去。”
母亲还跟工作人员磨蹭,求人家放她进去,怎么可能。
女儿在里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跟工作人员僵持着。
姜晔边走边回头,想看看最终的结果如何。她随着人群上了楼梯,再也看不见那对母女了,内心深感遗憾。
一进车厢门,就见一个30多岁的男士,把大行李箱放在第一排的后面,自己坐在行李箱上面,在那儿口若悬河,说什么,要告铁道部,凭什么花了一样的钱,他买的票却是无座的?北京到杭州,5、6个小时呢。还说什么,买票的时候,明明是有座的,出票的时候就是无座的了。
姜晔纳闷儿,怎么会呢?
姜晔听着他唠叨,跟着一对中年夫妻往里走,寻找自己的座位。
姜晔的座位是3C,靠过道,那对夫妇跟她是同一排。
那个大姐便跟姜晔商量,说自己的行李多,想跟姜晔换下座。
姜晔同意了,就去坐靠窗的座位。刚一坐下,就听那大姐惊呼:“哎呀,我钱包丢了!”
姜晔吓一跳,本能地去查看自己的包,见里外都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问那大姐究竟是怎么丢的。
大姐哭着说:“我把包背在后面来着,刚才我一看,拉链拉到底了,我就知坏了,我打开一看,钱包果然不见了!钱倒是小事,里面还有身份证和医保卡呢!这可怎么办?回老家去办这些,有多么不容易呀!”
大姐的老公也急的满头大汗,却也毫无办法,只是站在当地叹气。
整车厢的人都惊动了,纷纷朝这边看,七嘴八舌地骂小偷太缺德了,还有人说,不如去打个广告吧,就说钱不要了,只要把身份证和卡还回来就行。
姜晔听大家说的都不得要领,便出主意说:“别慌,据我判断,钱包肯定还在这节车厢里。你赶快去报警,让警察来这里挨着个地查,不信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