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快把脸擦擦,这小女儿情态会让大家见笑的。”姚夫人虽然口中呵斥,但是却也有几分便道:“燕王爷,按理说,这岳家确实是管不上自己女婿房里去的。只今日这一着却是太过伤风败俗了些吧。”
这位姚夫人一开口,就把基调给定了下来,把姚家摆在了受害者的立场上。然后便道:“凭良心说,咱们姚家女没有半分给王爷丢过脸吧?如今却是王爷自己不要了这燕王府的面皮,竟是连带着咱们闺女也跟着受气,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哎哟,姚夫人这话说的,不过是男女两情相悦之事,哪里就如此不堪了?”薛夫人却是个不依不饶地,她姚文佩刚刚许了侧妃之位,此刻说翻脸就翻脸,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不看看薛家答应不答应。
“这无媒苟合竟然也能说成是两情相悦,薛夫人这张嘴怕是厉害了些吧?以我看,竟是比那三姑六婆也差不离了。”姚夫人从来就没有将这薛夫人看进过眼里,别说这个薛夫人不过是薛贵妃的堂嫂,便是薛贵妃的母亲来了,姚夫人也是不虚的。
“姚夫人,您这是有所不知,世人都云初嫁由父,再嫁由己。咱们宁钰如今可用不上什么媒不媒的,凭了自个儿就可以做主了。”薛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就是这么生掰硬说地给圆了回来一部分。
熙春见这二人斗法,很是有几分津津有味的样子。不过姚夫人显然不想再跟薛夫人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便道:“现下这件事情咱们几个内宅妇人是说不清楚了,那便由男人们去朝廷上理论理论罢,侧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走吧,跟娘回家。”
这后一句自然是对着姚文佩说的,姚文佩这时候暂时也平复了一些心情,知道自己再在魏国公府这里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不如就随了娘的意思,遂看也不看萧慎一眼便跟着姚夫人走了。
这下王府能主事的便只剩下个燕王,薛家人显然是想今日事今日毕的,又问了燕王,燕王却道:“你们看今日姚家这意思,可是能让咱们今儿个私了了的?怕是要等父皇圣裁了。”
薛夫人此时也明白这件事情急不得,便也顺着燕王地意思带走了薛宁钰。这些总算是可以走了,熙春望了望萧恒,见萧恒轻轻点了点头,便对着魏国公夫妇两道:“如此,本王与王妃便先告辞了。扰了贵府的喜宴,还请见谅。”
魏国公夫妇哪里会怪平王,这件事说穿了跟平王没甚关系,反倒是自己家中出了这种事情,那治家的名声确是没了。竟然被在今天薛家钻了空子,魏国公家也不是不着恼的,偏偏连累了平王夫妇二人跟着在这儿受累。
魏国公夫人也不用魏国公吩咐,便挽了熙春的手道:“国公爷,我送了平王妃出府罢。”说罢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熙春笑了一下,熙春也就回她了笑。萧恒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便随着魏国公夫人和熙春一道出了魏国公府。
只留下燕王还坐在那房中,魏国公也不得已还是要陪着他,魏国公哪里看不明白,这燕王不过是鱼和熊掌都想得了罢了,自己所幸也只是个陪客,却懒得再去跟燕王再说什么交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