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杜家和荀家是百年的世交了,他们家蒙了难,男人受了罪认了罚是一回事儿,那女眷们却是没有被问罪的,我不过是去帮帮忙罢了,又与什么宫中的变故扯上了关系?”
姚文佩情知自己一时口快带了荀家出来,这会子也不好再吞了回去,只得道:“是我失言了,只是那嵩山道人,皇嫂可是知道?”
熙春便点了点头道:“这世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知道的。”
姚文佩又道:“正是此人!听闻这嵩山道人几百年容颜不老,不知道皇嫂可知?”
熙春便奇道:“竟然有此时?那这位嵩山道人倒是个奇人了,我倒是想向他求教一番这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之术呢。”
这话一出口就把姚文佩吓着了,这种长生不老的事情,不过是世人的想象罢了。熙春却如此自然地说了出来,怕不是这嵩山道人真的有这种本事?
姚文佩便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容颜不老长生不老的事情。当初始皇帝派人去寻蓬莱仙山,可是寻到那长生不老的仙药的。不然如今这天下岂不是还是始皇帝的天下?”
熙春听闻她如此一说,想了想道:“弟妹说的甚是有理。但是听闻彭祖活了八百岁,这事儿,倒是真的。即便不能长生不老,能活个百八十年也不错啊。”
姚文佩这般想着,竟然觉得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性,如果这种事情是真的,那万一父皇真的活了几百年,自己和燕王早就做了尘土,还去想什么皇图霸业?
熙春看着姚文佩目光闪烁的样子,也不打扰她,只任由她自己细想。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是顺着那些迷信的人的想法说了一说,姚文佩竟然就真的以为那嵩山道人有几分本事了。也好,他们越是相信嵩山道人有本事,就越怕。
姚文佩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旁的,问熙春道:“皇嫂与大哥日夜相对,可知当初大哥为何自请废太子?”
熙春闻言面色一凝道:“弟妹说话可得过脑子,什么叫自请废太子?这储君之位乃是国祚,是咱们天玺朝社稷的未来,是继承这万里江山的人。你大哥没本事,难堪重任,父皇深明大义,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的未来废了他,乃是先为君再为父,弟妹今日此番说的话好生奇怪!”
姚文佩自然知道不是那么容易问出来的,但是哪里知道熙春张口就是江山社稷,国祚储君,黎民百姓,天下大义,君臣父子之言。这会子便是姚文佩想问别处问也问不得了,只得顺着熙春的话往下说。
如是这般姚文佩算是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了。待熙春送了姚文佩出府,姚文佩坐在马车上,望着平王府的牌匾心道:少不得要多走几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