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嗯?嗯个鬼啊嗯,慕梓灵不满地在心中腹诽了句。
这男人不让她自己骑马,找理由就不能找贴切点,当她三岁小孩吗?简直了!
末了,龙孝羽还微微皱了皱眉,一副为了你好的认真模样,语气显得十分的耐心:“那马今天的脾气十分不好,想骑马,咱们骑这匹去也是一样。”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顺手拿起了缰绳,由其自然的交到慕梓灵手中,那意思很明白了。
祈王殿下很执着的表示,祈王妃现在想骑马可以,但是必须得和他共乘一骑,否则的话,只有两个字:免谈!
慕梓灵暗中翻翻白眼:这个趣味十足的男人,瞧瞧他这煞有其事的认真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马肚子里的蛔虫呢。
此刻明媚却一点儿也不炙热的暖阳,有着柔和的效果,迎面洒在了龙孝羽的脸上,衬得他精致得一塌糊涂的五官,洋溢出一道迷离炫目的绚丽光芒。
看得慕梓灵澄澈的眸光有阵晕眩晃眼,明知道这男人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对上他那泛着柔光的漆黑眼底……刹那间,她还是被打败了。
慕梓灵下意识地拍开还停留在她脸颊上的大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当是首肯了,然后她低下了脑袋,又嘀咕了一句:“这次算了,下次我就要自己骑了。”
下次?龙孝羽没再说话,只是无声无息地勾了勾唇,漆黑如点墨的眼底含着似有若无的笑,笑里的含义却很明显。
此刻的慕梓灵哪里会知道,有祈王殿下在的时候,她永远没有下次自己骑马的机会。
龙孝羽再次稳定好慕梓灵的身姿,温热的大手握住了慕梓灵拿着缰绳的小手,轻轻地扯了一下。
奔雷马仰天嘶鸣一声,顿时撒开四蹄,卷起一地尘土,迅疾如飞翼,转瞬间化为一道残影……
太后因为最后那颓然跌坐于椅子上,然后一个‘不慎’硬生生地将椅子坐裂了。
对的,在场的人都认为是太后自己把一张好好的椅子坐碎裂的,至于追根究底的原因,谁也不敢去探究。
这一风波一掀骑,皇帝办公的那庄严肃穆的御书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认为祈王殿下走了,而暗暗松口气的几个下人,忽然间又因为太后把好好的椅子坐裂而吓得提心吊胆。
真的是一波刚息,一波又起。
天知道,像太后这种一辈子生存在深宫大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女人,最怕的就是什么小病小痛了。
小病小痛还无伤大雅,但是现在太后的臀部竟然被尖锐的木屑刮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斑斑驳驳的就着凤袍透出。
所以,就这么几道口子,足以够太后痛得死去活来,痛叫不迭。
因为太后受伤的地方是令人羞耻的隐秘地方,所以身为在场除了太后外,身份最大的林御医一时间也没撤。
最后,他只能火急火燎的吩咐几个侍卫找来担架,将趴在地上痛叫连连,狼狈不堪的太后抬回了寿安宫。
一夜的心理折磨,外加一大早的身心摧残,太后这次可真谓是,斗志昂扬而来,气息奄奄而回。
全身心的痛恨怒交加,可是有得太后受的了。
回到了寿安宫,太后立马让人找来安雅公主,只是等到安雅公主来的时候,女医给太后上完药后,太后还是经受不住磨熬昏厥了过去。
之后,安雅公主从太后的几个贴身随行宫女口中,得知了当日事发的前前后后。
虽然安雅公主也在意太后被气成这样,但是她更在意的是当日龙孝羽说的每一句话。
早知太后去找了慕梓灵他们,安雅公主很后悔没有跟着去,同时她又很庆幸自己没有去。
因为她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但是就单单听几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完整的说着龙孝羽字字句句都在护着慕梓灵,甚至为了慕梓灵最后和太后对抗,这就让她嫉妒极了。
安雅公主不敢想象,若是她也在场,会不会又再次被刺激到病发,她再一次的从鬼门关逃了出来,这也让她更惜自己这条命。
祈王妃就这么一个?安雅公主坐在太后床榻边,视线清清淡淡的望着昏厥趴在床榻上的太后,似是含笑的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喜悦。
现如今太后心灵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这刺激无疑是给太后对慕梓灵的痛恨强加了一剂强心剂。
而且这对她安雅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这一次,她多年期待的事,终于可以实现了。
就在安雅公主算谋之际,床榻上的太后忽然惊醒了过来——
“哎哟——”惊醒后的太后从嘴里发出了一道痛呼。
太后下意识的用手肘支起虚弱无力的身体,心有余悸的睁着饱含血丝的眼睛,惊魂未定的大喘着粗气……好可怕,真的是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