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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琳的神色黯然，显然昨天晚上的气愤到现在还没有消散，低着头喝着豆浆，吃着油条。计百华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这样成熟的女人，正是需要男人开垦的阶段，出门在外，得到了像马思这样让她心动的男人，从心里往外都迸发着喜悦。她可不管杜琳这个小丫头的感受，高兴地说：“韩慧慧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呀？人家在省政府办公厅上班，可比我们高几个层面呢，不过，她能出面帮助我们，还是马镇长的面子大。”

昨天晚上跟计百华的一顿疯狂，现在面对着计百华，马思骏却没了昨天晚上的激情。也是昨天晚上计百华的挑逗，才让马思骏对她下手，在杜琳面前，毕竟不舒服，就对杜琳说：“杜琳，这里的豆浆很好喝呢，多喝点儿。”

杜琳毫不领情，把碗推到一边，连句话也不说，走出了饭厅。计百华说：“马镇长，你这小秘书的脾气也太大了。我们两个做点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能惯她这个臭毛病。”马思骏说：“算了，还是别跟人家小姑娘一般见识。再说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做的也的确过分，人家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

计百华叫道：“我们两个高兴就可以啊，再说你又不是她的男人，这跟他她有什么关系？不行也把她打发回去。”马思骏不高兴的说：“你就拉倒吧。我作为一个领导，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人家怎么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都不好意思。”

计百华嘻嘻一笑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敢保证，今天我们的事儿，办的一定顺利，我就有这个预感。再说领导也是人，领导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男欢女爱。反正我一点都不后悔，但你一定要让这个小丫头闭嘴，回去可不能给我们乱说。”

马思骏说：“既然你也害怕人家回去说，为什么你昨天那么大胆？”计百华说：“这是给我们俩的机会，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啊。我是高兴的。”计百华把马思骏的手拉过来就要摸，马思骏推开，计百华差异着说：“马镇长，你也不是这种小心翼翼的人啊？难道你还怕杜琳这个小丫头不成？”

马思骏说：“不说这些了，吃完饭就走，去省政府大楼。”计百华满意地起身说：“吃完了。”马思骏已经走了出去。

早晨的省政府大楼，在霞光里，反射出一股奇怪的倒影，也许这只是马思骏的错觉，但这样的光影，的确是很奇特的几何图形，高大，神秘，而又充满让人惧怕的形状。面对这样高耸又威严的大楼，马思骏觉得自己已经产生某种恐惧的心理。

从镇政府来到这里曾经有过的神圣，早就荡然无存，两天来的碰壁，让马思骏深深地领会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感受。这远不是官大一级，他这个小镇长到这里来，现在看来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如果不是韩慧慧的引荐，他是不是还有勇气来这里，还真是不敢说，就连刘大力那个小小的副科长都没把他这个镇长放在眼里，更别说见什么处长厅长了。

韩慧慧已经等在那里。没等马思骏介绍他的两位同行，就对马思骏说：“跟我进来吧。”

韩慧慧是省政府办公厅接待处的，她的脸就是进入这座大院的名片，但韩慧慧还是办理了相应手续，只是那站岗的警察看也不看，对她引进的三个人还给予礼敬致意。

李国奎的办公室，马思骏来过一次，那还是为了古建筑的维修，马思骏大胆到省里来见韩副省长，是李国奎接待并引见的，这次到这里来，并不显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