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骏一愣,这么快消息就传到了于紫菲耳朵里?一定是王发元或者林文琪给县里什么人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马思骏被这些人给出卖了,他不单单是里外不是人的问题,而是他让县委书记在省城出了大丑。
王发元在省城出丑也不是这一次,就拿对李贵富那封举报信来说,李贵富惨死在车轮下,为了拿到那些举报材料,做的事简直让人脸红心跳,他是亲眼看到为了拿到那些举报材料,王发元是怎么大胆,而费红正是在这样情况下,被推上省城小警察的牀头。
王发元在省厅处长面前失去了面子,这跟他儿子强奸人家女孩又算了什么?他拿出二百万摆平这事又算了什么?如果不是费红这次把举报信里的东西揭露出来,这件事也许就是石沉大海,不会再有人提起。
马思骏冷静地说:“于书记,我这里说话不方便,我明天再跟你汇报今天晚上的情况好吗?”
于紫菲说:“那我问你现在在干什么?不是已经散了吗?你又去见了谁?我看你出门在外,真是没人管得了你了。你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说话,这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马思骏忽地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计百华就在自己身边,大声说:“于书记,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
计百华知道自己在这不方便,就小声说:“我先出去啊,一会你找我啊。”开门出去,马思骏就说:“好了,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今天晚上这场饭局非常失败,但错的不是我,我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吃饭,你也是同意了的,但费红攀上了郑丽丽爸爸郑处长这个高枝我是没想到,王书记说他儿子的事,就是费红在暗中搞的名堂,这也是我不知道的。但王书记这样做,让我十分不解。”
于紫菲内心气愤,也是晚上喝了点酒,脸色通红。她脱下衣服,让自己凉爽些,坐在沙发上耐心地说:“今天晚上有人跟县委组织部长苗振铎一起吃饭,苗振铎说秀峰岭镇的马镇长真不识抬举,而且让王书记出了洋相,还说这年轻干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来要给他动个地方了。马思骏,人家可是组织部长,掌握着县里所有干部的生死,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干这样副蠢事?你怎么能让王书记见到费红?再说,是费红把王书记儿子强奸的案子折腾出来的,你怎么不跟他说啊。你真让人操心。唉。不管怎么说,王书记对我们还是不错的,没有他,也没有我这个镇委书记,也不会有你这个镇长。如果他真的把你调离,你说怎么办?”
马思骏大吃一惊,苗振铎是县委组织部长,他跟这个人没有任何个人来往,而且是王发元阵营最有力的人物,如果这样,那就是王发元已经向他发了话,动一个干部,组织部长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在酒桌上说,这也的确没把他这个小镇长当回事。
马思骏叫道:“于书记,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说公报私仇,王书记的儿子那么大的事儿,是我一个小镇长能解决的吗?我让他认识郑处长有什么不对的吗?当然,他在酒桌上遇到了费红,这是我没想到,但即使是遇到了费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费红对王发元进行报复,又不是我让的,于书记,如果王发元对我这样报复,我也不能白白的送死。”
于紫菲说:“你还想怎么办?人家是县委书记,拔根毫毛都比你腰粗,想整死你不是跟玩似的?”马思骏冷冷一笑说:“那还不见得呢。现在的问题是王书记的儿子强奸案子被翻腾出来,他不认为是自己教子无方,却把怒气撒在我身上,这样的县委书记不保也罢。”
于紫菲叫道:“你说什么?什么叫不保也罢?你还想怎么样吗?我现在劝你,必须立刻跟王书记解释清楚,就说你跟费红的事完全没关系,而且要通过任何手段,把这件事解决好,既然是费红对王书记进行报复,把王书记儿子的案子折腾出来,那就应该有办法再让费红或者郑大年把案子做无罪处理。”
马思骏说:“我的于书记,你以为公安局是我家开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人家郑大年是什么人?他能听我的?现在郑丽丽也不理我,还有,既然王书记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管了,爱咋样咋样吧。这个几把镇长这么受气,我不当也罢。”
于紫菲气愤地骂道:“马思骏,我看你就是熊逼,动不动就说这样的话,你以为这镇长是你家的小卖部,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这是一种责任,这是工作,这是……反正这不是你家的小卖部,你不干我怎么办?我们镇里的计划怎么办?还有,你这么容易动摇信念,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