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十分麻利,想在宋清风回来前赶紧上床。
哪知道掀开被子就发现连床上都有。
这咋办?
总不能就这样睡吧?
正发愁着,宋清风回来了。
身上只有裤衩。
宋家也不富裕,每年得到的布票和钱也仅够做一身衣服,哪还有钱买什么秋衣秋裤?
队里人都是这样,直接光着身子套棉袄棉裤。
她这一身还是孔爸孔妈寄过来的,她妈在纺织厂上班,能弄到布,加上孔妈手艺也不错,都是她做好了寄过来的。
宋清风磨蹭了好久回来,原以为她睡了,哪知道她正站在炕边。
听到关门声,回过头看他。
两人都十分尴尬的别过头。
最后还是孔嫣先开口,看着他道:“床单脏了。”
宋清风一顿,走了过来,见床中间染了一大块血迹,默了默,最后走到炕头,将最里面的红木箱子拿出来,翻出一块比较破的垫被。
这房间原先就是他住的,结婚时虽然匆忙,但该有的都有,被子都换了新的,把他以前用的都洗了收起来。
他动作更利索,直接扯了垫单。
弄好后两人笔挺的躺到炕上。
孔嫣不敢侧身睡了,那个东西一点都不安全,只能仰躺着。
身心放松下来,这也导致她腹部难受的感觉越发明显,刚才太紧张没什么感觉,现在才是真正的难受。
手捂住肚子,浑身有些发冷。
她以前有个室友就是痛经,每次来都折磨的半死,没想到很多都不曾经历的她来到这里真是什么都遭受了一遍!
不行了,她难受死了!
孔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旁边的宋清风。
宋清风还没睡,察觉到她的举动,赶紧起了身。
他听不见,也忘记了还有助听器这回事,急忙下去重新点上煤油灯。
回过身,就看到她脸色惨白的捂住肚子,痛苦不堪。
忍不住有些焦急。
“帮我打热水过来!”
孔嫣咬了咬唇,可怜巴巴的说。
宋清风掉头就端了盆出去。
孔嫣坐了起来按着肚子,以前她室友是用暖水袋或者暖宝宝贴的,现在条件不允许,只好用毛巾浸了热水拧干放到腹部。
这还是张蓓蓓教她的,她也痛经。
宋清风掉头就端了盆出去。
知道要用热毛巾敷肚子后,也不怕烫,将毛巾浸湿直接就拧,手都烫红了。
递给孔嫣,就坐在炕边上,不顾自己冷不冷,毛巾凉了就重新打来热水。
孔嫣过意不去,拽了拽他,“你上来,感冒了怎么办?”
宋清风抿了抿嘴,脸微红,听话的躺了下来,但毛巾冷了就起来重新换,毫无怨言。
孔嫣躺在他旁边哼哼唧唧喊疼,知道他听不见,手掐他胳膊,表示自己很疼。
宋清风为了方便就没吹灭煤油灯,所以能让她尽情发挥,做出各种痛苦的表情。
其实这次比初次体验痛经时好多了,那时候大家都挣工分,没人在知青点,她一个人躺在炕上硬是熬过去的,明明是大夏天,却出了一身冷汗,哭累睡了一觉才好的。
这次反倒是有宋清风在一旁照顾着,心里好受多了。
宋清风侧对着她,眉头都打结了,看着她不舒服心里也难受。
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轻轻拍拍她腹部。
像哄孩子似的,又傻又认真!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嫣就这么睡着了。
宋清风算着时间,手伸进被子里将她腹部上稍微冷却了些的毛巾拿出来,又去厨房换了热的。
如此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孔嫣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宋清风已经不在了。
动了动,浑身除了乏力些,没有一点难受。
匆匆忙忙去了厨房,就只有大嫂一个人。
“大嫂。”
宋大嫂听到声音回过头,脸上神色意味不明。
孔嫣心虚,觉得自己起太晚了,家里人好像都走光了,有些不好意思。
正准备解释时,宋大嫂先开口了,表情有些猥琐的打趣道:“你们年轻人可真能折腾!”
说着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从锅里拿了一碗闷着的饭菜出来递给她,“快吃,待会儿都要吃午饭了。”
昨晚闹腾死了,把她都吵醒了,那门吱呀吱呀不停,也不知道跑了几趟厨房,咋这么能呢?
小两口子可真看不出来!
大概是小叔子能听得见,兴奋过了头!
孔嫣肚子太饿了没注意她说什么,顺手接过饭就吃,快速扒拉完了道:“我去喂猪!”
宋大嫂一把拉住她,“喂啥猪?小叔都给弄好了,说你累要多休息休息。”
可怜见的,做完早工饭都没吃几口就跑去帮她喂猪,回来都没歇着就又出工去了。
看着脸色都有些憔悴,恐怕一晚上都没睡!
说完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行了,先回屋歇着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了,这事可不能尽瞎折腾,也要节制一点。”
孔嫣听出了她的意思,脸瞬间爆红,默默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搅了搅手忍不住害羞!
宋清风真是的,咋说这么让人容易误会的话呢?
谁要有了?
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