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蒋靖下意识地皱眉反问了一句,随即自己便恍然大悟般得愣在了那里:除了陈芷兰,自己在这里哪还和别的女人有过接触?
而自从上次把陈芷兰交由士兵看守后,自己就忘了这件事,忙乱之中也没有问询过,因此也难怪兵士们会如此态度了。
陈芷兰现在身份地位不明,与其接触的兵士自然是怠慢了不好,过于殷勤了也不成,至于其中分寸,也只能自己拿捏了。
加上自己这两天又忙于军务,把陈芷兰这个人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这种情况下,被看护着的陈芷兰想要见蒋靖,兵士们自然不敢擅自打扰:这种事情总要看自家大帅的心情不是?他现在不想找女人,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呗!没看自家大帅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谁要是不长眼凑上去拿这种事打扰,不被头上冒着黑云的大帅臭骂一顿才怪!
可眼瞅着自家大帅已经闲下来了,但他却也没有往女人那里去的意思,此时陈芷兰又再三催促,所以两个看守的兵士才在蒋靖的房门外和几个亲兵侍卫嘀咕起来:太怠慢了总归是不对的,万一哪天自家大帅去找她了,被她给告了一状,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蒋靖心知他们已经误会了自己和陈芷兰的关系,但同时明白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因此便也不做解释,只是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算了,我现在就过去吧!”
蒋靖边说边穿上了还带着些余温的靴子,脑袋里却在想着有关于陈芷兰的一些事:这次她确实提供了很正确的信息,守蓟县城和虞城的确实是草包,说实话,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一点,自己很难那么痛快地下定决心攻打这两座城池。
也许阴差阳错中,自己可能会下一个退守银临城的命令,虽然当时看起来保险安全,但后来定会追悔莫及。
如果陈芷兰真的肯帮助自己,那么接下来的战事也许会顺利得多,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蒋靖心里这样美美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旁边的亲兵侍卫见蒋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忍住唇边笑意,轻咳一声道,“大帅?现在就走吗?”
“我自己去,你不用管了。”,蒋靖收拾停当,也懒得去管侍卫那副偷偷贱笑的表情: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根本无须解释,否则倒显得心虚似的。
出了宅子,早已有人备好了马,加上距离也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蒋靖便到了陈芷兰那里,而那些在门口松松垮垮的士兵,远远地看着蒋靖来了,全都站得笔直,以期能够在大帅面前表现一番。
蒋靖也不愿责怪他们,因为他心中明白,连续几天一直守在门外,什么事也没有,换自己也嫌无聊,所以只是冲他们报以一笑,然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陈芷兰好像事先预料到蒋靖会来,早已沏好了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座位上。瞥见蒋靖进来,也没拿正眼瞅他,只是朝对面的座位努了努嘴,然后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坐吧。”
蒋靖见陈芷兰这副神色,倒也没有在意,这个女子心机颇深,保不准又要耍什么花样,总之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于是坐下后面无表情地问道,“芷兰姑娘找我,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