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文东没想到凌枫会这么问，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李继明和吴大菊也目瞪口呆，想不到凌枫会这么问。

“孙师傅，你可别说对方给你欠条时，天色太晚，你没看清对方的外貌！”凌枫冷声道，“那我只能报警了！”

为避免三人耍无赖，凌枫直接堵死了三人的退路。

孙文东、李继明、吴大菊三人满脸慌乱，心中充满了矛盾。

“要不算了，这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我懒得再花功夫。”凌枫一脸不耐烦之色。

“王副总，报警！”凌枫转头看向王锋。

王锋见凌枫的目光犹如两支利箭，仿佛要将他射穿，心中慌乱不已，连忙掏出手机。

“凌总，别……别报警，我们说！”吴大菊急声道。

吴大菊虽如汉子一般，但毕竟是女人，关键时刻，她最先撑不住。

“哦，你们确定？”凌枫的目光落在孙文东、李继明身上。

孙、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异口同声：“确……确定！”

“行，说吧！”凌枫借机冲着王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不报警。

“凌总，我们可以说出将欠条给我们的人，但请你为我们保密。”孙文东说话的同时，面露巴结之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孙文东提出的这一要求毫无意义，只不过为了求得心理平衡而已。

凌枫并未点破，轻嗯一声，答应下来。

孙文东转头看了李继明和吴大菊一眼，见两人点头后，沉声道：“这些欠条是冯副总给我们的，他说这是厂里原先承诺发给我们的奖金，由于当时资金短缺，无法及时兑现，于是给每位工人开了一张欠条！”

“哪个冯副总？说名字！”凌枫沉声道。

孙文东听到问话后，冲着李继明使了个眼色，示意该他说了。

这事本就是他们三人领的头，现在出了事，责任必须均摊，孙文东绝不会做出头椽子的。

李继明虽有几分郁闷，但没法推辞，只得沉声道：“这欠条是九禾药业的原副总经理冯青林给我们的。”

九禾药业里并无第二个姓冯的副总，凌枫让他们说出名字，只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一下而已。

“所有的欠条都是他给你们三人，然后你们再发给其他工人的，没错吧？”凌枫冷声发问。

事已至此，再否认已无任何意义，孙文东、李继明和吴大菊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你们说的，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在上面签个名！”凌枫将方强记录的递给孙文东。

孙、李、吴三人听说还要签名，一时间傻眼了。

“王副总，你去把这儿的情况向孟总汇报一下，然后去我办公室里等，我有事和你说！”凌枫冷声道。

王锋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凌枫冲着守在门口的长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排人盯住王锋。

长毛心领神会，冲着身边两个小弟轻努了一下嘴，让他们跟上去。